“继续说故事吧,你当它是民国的也好。”天鹤忽然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从大房太太的二公子出生之后,那个已经六岁的男童权势就下滑了,家里的人也不再把他当成大爷一样供着,而是更多的关照大房的二公子。”
“……而大公子六岁,由于从小被宠着,忽然失势,他一时间很不习惯,天天就开始捣乱,把整个家族弄的可以说是天翻地覆,这样下来家族对他更是不宠,还直接把他和二房太太送到了另外一套山庄里面,就等于古代的冷宫。”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大公子长大了,每个月拿着不菲的生活费,日日花天酒地,在外面胡作非为,除了杀人放火没有干过,其余的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全都干过。反正家族的人都不管他,他也没必要乖巧,一直这么下来直到十六岁,做过的坏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叶佩茹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看了看天鹤,但并没有插嘴:“……”
“……家族有规定的,男孩满16岁,就可以得到一笔家产,做生意也好,挥霍也罢,或者是把这笔钱入驻家族旗下任何公司,每个月拿分红就行,但是,因为这些年大公子所作所为,加上大房太太成为家族财政主事人,所以大公子16岁的那笔家产,直接给取消了。”
“取消?”叶佩茹一愣。
“嗯,取消了。”天鹤点点头冷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做的出来,那笔钱虽然不少,但对于家族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想必应该是报复自己被二房压制五年之苦吧。”
叶佩茹也点了点头,她也这么认为的。
“在16岁大公子生日会的第二天,二房太太到大宅找到了家族的老一辈,还有他们共同的老公理论,可惜大房一脸坚决的说不给,毕竟大房太太是家族财政主事,连老一辈都要给她一些面子,所以……”
“所以……”天鹤叹了一口粗气,气中有些颤抖。
叶佩茹忽然伸出手,放在天鹤的肩头,柔声道:“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情。”
天鹤闭眼匀了匀内功,刚才说这件事之前,天鹤已经默念过了《心经》和《静心经》,但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狂躁。
好一会,天鹤才睁开眼,双眼有些发红:“所以二房太太很生气,语气也不善,在二楼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二房太太伸手打了大房一巴掌,大房怒气之下把她推下了楼梯……”
天鹤双手抓着栏杆,说到这里,不由自觉的捏起双手。
叶佩茹只感觉钢铁扭曲的刺耳声,放眼看去,湖边的栏杆已经被捏成了麻花型。
心
惊之下,叶佩茹忙出声安慰:“天鹤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是在身边吗?”
双眼微红,语气中尽是杀意:“二房太太……滚下楼梯,一头,一头撞在了大花瓶上,花屏……花屏碎了。”
叶佩茹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
“送到医院的时候,颅内出血,抢救无效……无效!!”
叶佩茹低下头,上前轻轻抱着天鹤的身子,柔声道:“没事没事,一场梦。”
“我也想是一场梦。”天鹤忽然反身一吼,双眼胀的通红,双手一下把栏杆扯了下来,而叶佩茹一声惊呼坐在地上。
“可是他不是。”天鹤浑然不觉叶佩茹坐在地上,脸色微微痛苦,看来摔的不轻。
一个劲的开口,语气中有些悲鸣,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可他真的不是,我回家找大房太太,我拿着刀,拿着菜刀,可家族保镖是她的人,我打不过,我的保镖也打不过他们的。”
痴痴的开口:“……但我真的很想杀了她,杀了全家人,疯狂之下我也不知道我砍刀了谁,砍到了什么人,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被他们抓住的,我只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公安局,要给我定罪,要让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