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之后,太子朱标要请我去他的府上坐坐。我知道,朱标是想请问我一些事情。
从朱元璋表现出来的状况。很明显,在胡惟庸被处死、马皇后去世之后。朱元璋的性格发生了变化。
现在的朱元璋是一个非常猜忌的人。应天一带大雨连连。朱元璋开始信奉鬼神。
我没有办法去评价,或许人到老了。智商都会降低。尤其是在身边发生一些不详之事。往往都会胡思乱想。
朱元璋虽然是一代枭雄,毕竟他也是一个人。
我本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不过看到朱标从皇宫走出的这一路,不断的要求我去他的太子府,我心里就明白了,朱标也看出了异样。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在陛下面前,你说的非常对。当然了,很多事我都不懂。不过我感觉你说的非常对。陛下以应天为根基,打下了天下。如果轻易迁都,势必会马上一些不可控的状况。如果是我的话,我还是上奏不要迁都为好。”
朱标看着我说道:“驸马,你也感觉不迁都为好?”
“这是当然。”
朱标眉头紧锁,喃喃的说道:“父皇的性格我非常了解,父皇既然说出口了,那一定就是想要迁都。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用不了多久,父皇一定会在早朝之上,让诸位大臣一起商议此事。”
“到时候再说吧。”
走出了皇宫的大门,我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政务之事,我并不能帮上你。只要你感觉是对的。可以坚持。至于其他,我就爱莫能助了。”说着我冲着太子施礼道:“我就先回去了。”
“驸马,难道不去我那坐坐?”
我摇头说道:“太子现在帮助陛下处理朝政。您还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我还是不去为好!告辞了。”
我不想参与政治,就算我现在是驸马,只要是能躲避的事,我都尽量躲避。除非是重大的庆典,我出席之外。早朝我不参加,朝会我不参加。但凡有重要的官员拜见我,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每一天我都是窝在天师驸马府里看书,练武,跟着我的朋友相聚。虽然每一天都非常的无聊。但是,这样做我却是安全的。
朱标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好挽留。
“好吧!等我闲暇之时,再去驸马府找你。”
我深施一礼,便坐上了轿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自从刘伯温病逝、胡惟庸被诛九族,汤和的病逝,马皇后的宾天。这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现在的大明的朝堂之上,已经开始笼罩着一团朦胧的恐怖。
我还依稀的记得,刘伯温大病之时,我特意去看过刘伯温。我虽然不懂医,但是我仔细的观察之下,我发现刘伯温脸色苍白,但是额头却发热。在我眼里,这无非就是感冒而已。
不过刘伯温却是卧床不起,而且从手腕和胳膊的肤色来看,皮肤发黑。这一点就极为的不正常。
我心里明白,或许刘伯温心里也明白,刘伯温是中毒了。
我跟刘伯温足足聊了大半天,最后刘伯温只对我说了两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有多远,就要走多远。”
似乎刘伯温明白了,当初我和刘伯温见面之时,为何我拒绝加入朱元璋的势力。
我想走,可是我却走不了。听闻,刘伯温在榻上死亡之时,刘伯温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一句话:“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可笑!可笑!”
我跟刘伯温的接触虽然不多,可也不小。刘伯温并非传言的那么厉害。刘伯温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无非就是智慧与谋虑比当时的人高出很多。仅此而已了。
“驸马爷,天师驸马府到了。”
“哦!”
轿夫压轿之后,我从轿子里走出。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个乞丐,瞬间就跪在我的面前。
“你是何人?”在我身边的来冠和张峰快速的阻挡在我的面前。
跪在地上的乞丐,连忙冲着我磕头。
“天师大人,我是胡忠啊。”
“什么胡中,快点让开。”来冠这就打算将面前的乞丐推开。
胡忠这个名字我记不清楚,不过在看到他的长相,我却感觉眼熟。
“慢!”我大声叫道。
张峰和来冠这才没有把那个乞丐推开。
我看着来冠压低了声音说道:“带他进去。”
来冠瞬间一愣,不过来冠非常聪明,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我头也不回的从大门进入到府邸里,而来冠和张峰压着那个乞丐从侧门进入到天师驸马府里。
只要是我一回家,朱苓会立刻跑到我的身边。
“驸马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朱苓并没有问我进皇宫干什么。朱苓拉着我的手,连忙说道:“驸马,我正等着你呢。前几天展俊不是教我打乒乓球吗?现在我会了。”
“公主,我有一些事要处理。”
我轻微的抱了一下朱苓,便进入到书房之中。
来冠和张峰早就带着那个乞丐在书房等着我。
那个乞丐我知道他是谁,他叫胡忠,是胡惟庸家里的大管家。以前胡惟庸去三教堂、还是自从胡惟庸被抓之后,跟胡惟庸有关系的人全部被砍头。我不知道这个胡忠为何当时没死。毕竟胡惟庸谋反案,牵涉的人特别多。这个胡忠竟然能逃出来,看来这个胡忠本事不小啊。
我坐在书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忠,我阴冷的说道:“你真是大胆啊。一个逃犯,竟敢在本官面前出现,你是不怕死吗?”
我就是在吓唬他而已。如果想要他的命,根本也不会这么麻烦。
“求驸马救我!求驸马救我!草民冤枉啊。”
“当年,你主胡惟庸嚣张跋扈,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谋反陛下。你这个漏网之鱼,竟然还叫冤枉。”
胡忠一脸的土泥,不断的磕头。嘴上还不断的念叨着:“驸马爷,小人胡忠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
“当年小人只是一个管家,主胡惟庸所做之时,我岂能左右。驸马您说的很对,我主却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可是我主绝对没有谋反。”
“这些事,你跟我说不着。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胡忠看着我阴沉的脸,全身颤抖的回道:“驸马爷,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我来问你,当年刘基之死,是不是你主胡惟庸下毒所至?”
胡忠瞬间就愣住了。没有马上回答。
我脸色一沉,朝着来冠和张峰说道:“给我砍了。”
其实我就是吓唬他而已。虽然我是驸马爷,天师、太保等重要官职。不过也不可以随便杀人。无非就是见胡忠不说实话,特意吓之。
张峰和来冠都明白我的想法。来冠连忙把腰中的佩刀拽出,瞬间就架在胡忠的脖子上。
来冠叫道:“好小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今天就让你这个老小子明白明白。”
胡忠被吓得瞬间大哭道:“驸马爷饶命啊!驸马爷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