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崇黑虎面露愧色,道:“我本奉大王之命讨伐西岐叛逆,可这许久都未曾攻破西岐,实在是愧对大王的信任,如今又劳累太师亲自前来,实在是惭愧至极!”
闻仲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他叹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那不远处可见的西岐城池,道:“这西岐看着也不是一座巍峨坚城,有这么难攻打吗?为何数年过去,你都奈何不了它?”
崇黑虎听问,面露苦笑道:“这西岐自不是一座巍峨坚城,按理来说,应该很快就被我殷商大军攻破的,可是每每这西岐到了危机时刻,总有修行之人前来相助,度过难关,以至于到现在我都拿它没办法!”
“原来如此!”闻仲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西岐,就转身往军营里走,边走边道,“走!我们先去大帐里,你慢慢和老夫说说情况!”
“是,太师!”崇黑虎肃然应道。
然后,一行人进了军营帅帐,闻仲坐于大帅位上,左右两边众将安坐,那崇黑虎则是将西岐战况详细地与闻仲介绍了一遍,闻仲听完之后,紧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半晌过去,那崇黑虎忍不住唤道:“太师?太师!”
闻仲回过神来,抬眼看他,道:“据你所言,这助西岐叛逆的修行之人都是昆仑山阐教弟子?你可确定?”
崇黑虎毫不犹豫道:“当然确定!我奉命围剿已久,西岐的底细不说全知,也摸索的差不多了!那西岐在叛乱之后,不到一年时间西伯侯姬昌就身死了,随后是姬发继位,而辅佐他的就是那姜子牙,据说这姜子牙也是受到姬昌的临终托孤的,为此还让姬发拜这姜子牙为相父!”
“而这姜子牙,也是朝歌城人士,早年年轻时上了昆仑山修道,后来修道不成,下了昆仑山,回到朝歌城,但什么都不会做,谋生都艰难,出了不少笑话!”
“后又得罪了苏娘娘,被大王下令通缉,无法在朝歌城立足,这才逃亡到西岐来的!”
显然,崇黑虎是很下了一番心思去打探姜子牙的底细的,把姜子牙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而闻仲听闻姜子牙居然上了昆仑山修道,顿时本就皱着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他本人可不仅是殷商太师,而且也是一个修行之人,并且是拜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为师的,对于人阐截三教的纠葛可比崇黑虎要了解的多。
如今,听闻姜子牙是昆仑山的修行者,助他的又多是阐教弟子,这如何不让闻仲心中多有疑虑?他忽然觉得这殷商和西岐的战争变的不那么简单了,而是牵扯到更多的人,甚至有可能牵扯到那昆仑山的那位圣人。
想到此,闻仲心中不由一悸,张口刚想说什么,这时,忽然一阵轻风吹入大帐内,一位道长现身于大帐之中,向闻仲施了一道礼,哈哈笑道:“贫道申公豹,见过太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