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莫王?”李墨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蘅。
白蘅不置可否,径自往前走,“你怎知道我会帮他?”
李墨林撇了撇嘴,自己是越发猜不透蘅儿,“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看莫王的神情便能猜得出来,哪里还要人说去。莫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他在军中最为残忍。下面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稍有不顺他心思的非打即杀,被人称为莫阎王。这次我们原本是想让他破费些赈济灾民,如今眼看着粮饷被太子劫持去,可是也不能倒向莫王啊?”
实在是有些怨气,李墨林愤愤然向白蘅嘟囔。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他了,不改初衷,我又岂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只为平民百姓谋福,不参与党争,不论朝事,仅此而已。”白蘅转身亦学着他的模样扬下巴反驳道。
这个模样倒是像极了昔日机灵古怪的蘅儿,李墨林一时忘记了刚才自己还怨气熏天,顷刻间笑逐颜开的凑了过来。
“那你怎么还让我前去帮莫王送信,不是帮他私穿消息又是什么?”
“让你去,你便去,问这么多干嘛?”一瞬间的温暖不见,又是扔向冷冰冰的身影。
李墨林可怜巴巴的看着关闭的房门,就如被人抛弃了般,满脸的怨夫模样。
“少爷真可怜,眼见得被大小姐的气势压的越来越低,偏就没个翻身的理由。”小顺子很是为自家主子抱打不平,但是又无可奈何。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操的哪门子心。还不赶紧将饭菜差人送去,再备了热水供主子洗漱,过会子耽误了少不得又是一通骂。”胖子叔笑呵呵的看着白李墨林被白蘅气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竟是哼着小曲溜达回厨房。
“哼,不是你家少爷,你倒是不心疼。”小顺子在背后腹诽道。
“干什么呢,我们家小姐回来半天了,不见热水热汤端进来,难道将军吩咐的那些话几日都忘的干净?”冷不防黄莺从身后尖声呵斥道,伸手提着小顺子的耳朵转了个圈,疼的其龇牙咧嘴直吐凉气,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好姑奶奶,我不是正打算去呢,您倒是放手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家小姐如今做的事情比起往昔,那都是轻的,你不必在这装可怜,扮纯情,谁还不知道谁呢?”
黄莺可不比青莺,嘴上最是刻薄的,冷笑着朝小顺子鄙夷道。
“得,我惹不起您,总躲的起。”小顺子趁着青莺手松开,缩脑袋头也不回的跑了。
泽文太子兴匆匆的升殿听奏本,“诸位爱卿,今日本宫倒是有一件大事想要向各位征求意见,且听我说完再议如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自太子代为执掌朝政以来,一向规规矩矩,从不曾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怎今日突然性情大变,不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个个屏气凝神,静默相待。
“前日城门传话截获一批进程的粮饷,大泽粮饷只有自京城送往各方疆场,几时有过往京城运送粮草银两的,且都是龙纹官印用于边疆的物资。”
下面的文武百官一阵窃窃私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