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夺李大将军什么东西,只是盛情难却,不能辜负了白大小姐的一番心意罢了。”石天悠悠然的将甜品吃完,再把空的碗放回桌上,冲白蘅感激一笑。
白蘅这才得空问道,“事情可还顺利?”
石天略略一顿,“陈家二老自是无事,只是那陈延瑞并不大好。”
白蘅大吃一惊,延瑞哥哥可是陈家爹娘的命根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了两位老人的命。细细想来,若非自己一厢情愿刻意撮合他与珍珠,他又怎会上当受骗。归根结底,这事还是怨自己,不由得戚戚然没了精神,一心一意的自责起来。
“恕我问一句不该问的,珍珠姑娘与令尊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如此死心塌地的为其卖命?听延瑞说珍珠曾经问过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看样子甚是紧要,但却是透过他打听的大小姐您。大小姐自幼生在白府,养在白府,还有什么事情是珍珠不知道的。她何必又大费周章的将自己远嫁,再拐弯抹角的问关于您的事情,而又要求陈延瑞保密?”石天越说越觉得奇怪,看白蘅的眼神自然就专注了些。
李墨林早就是满肚子的火没出发,搬椅子挤到石天跟前,“喂,这是我家,我想坐哪里便坐哪里,你远着些!”
石天无奈,只得搬了椅子起身坐到一旁去。
白蘅冲李墨林翻了翻白眼,继续道,“实不相瞒,我爹与娘素来有些隔阂,为的倒确实是一件说不得的密事。”
一句话说的李墨林与石天顿时警醒起来,白家富可敌国,白家的大夫人顾氏亦是出身名门世家。外人只听说顾夫人因为常年体弱多病,故白家老爷特意让人打造了临溪小筑给其居住,倒是从未有传闻二人不合。
可是即便夫妻有些矛盾,岂是能谈得上密事一说,难道这内里还有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娘的娘家是当年有名的丝绸世家,后来败落了,我娘便下嫁到白家,随身携带的还有一样东西。这东西据说极为珍贵,非万不得已绝不外传,是以无论爹怎样索要,我娘绝不肯交出。天长地久,二人自然就有了嫌隙,说起来到底是利欲熏心的结果。唉,可恨纵是举案齐眉的良配佳偶,仍是逃不过世俗的诱惑!”白蘅是个极为有主见与豁达之人,但是内心的某个地方却从不轻易触碰,今日说了出来倒是一种释放,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原来如此!”
李墨林与石天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是也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毕竟白蘅作为顾氏唯一的女儿,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应该知道那个秘密的物件到底是什么。
看着两人询问的眼光,白蘅幽幽一叹,继续道,“不过是一种染布的方子罢了,据说只有顾氏一族才有,其他人试了数以上千种的法子也未配置成功。白家身为皇商,为朝廷每年购买的绫罗绸缎就占了全国的十分之一,是以家中拥有的绸缎铺子及各处的染坊数不胜数,想这个方子也是理所当然。”
“哦,难怪,人之熙熙皆为利趋,人之攘攘皆为利往。但是白家老爷实在太过贪心,明明富的往外流油还打结发夫妻的主意,能不生报应吗?”李墨林想起白谦对白蘅的冷漠寡恩就是一阵不悦,忍不住快意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