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恩暗暗一笑,“这才是你今儿个来的目的才是。”面上却不露声色,“我倒是寻了些人前去打探,也得了些个消息,有的还与莫家相关.....。”
“什么?既然有人敢诬陷我丰泽莫家,实在岂有此理!”莫芳信仿佛被马蜂叮了屁股,猛然站起身来,瞪着一双铜铃眼长着蛤蟆嘴直问向惜恩。
“我也就听他们说一下,莫大哥不必如此激动。”惜恩怯怯的将身子朝后退了退。她顿了一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待我细细着人打探,就不信他不露出个马脚来,到时候我一定要告到官府,将其披枷带锁游街才能解今日只恨。”她一番俚语方言,外带横眉立眼,说的咬牙切齿。看的莫芳信一阵阵心凉。他可不会忘记这铺子也有马家的份子,万一真要闹大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姑娘息怒,和那些下三滥的东西计较不值当,我明日打发些人来帮你,过个七八日就可将铺面恢复如初,你看如何?”
“哎呀,多谢莫大哥鼎力相助,只是眼前我竟是连一文的工钱也拿不出来呢。”惜恩可怜兮兮的哀叹。
“这个不妨事,他们都是我莫家的工人,你只要安排他们做事,一日三餐随意打发些也就罢了。”
惜恩掰着指头算计了一番,“三间铺子修复大约要三十个人,一个人一天两钱银子的伙食,三五一十五......,又得二十两的开销,眼前铺子只出不进,可哪里讨这笔开销,真是愁煞人了。”
莫芳信憋了一肚子的气,忍痛道,“罢了,人还回我府上吃去,你看如何?”
“这怎好承情的,我竟是不知怎样感谢莫大哥您了。”惜恩泪水涟涟,只差上前去抱着恩人痛诉感激之情。“徐伯,随莫公子到他府上认识一下明日过来干活的伙计,你自己也准备了,这些日子就住在铺子里,好生指挥,务必要将我陈家铺子改头换面,我要让那起小人看看咱的底气。”她这一番话说的意气风发,哪里还有适才哭穷示弱小女子姿态,看的莫芳信目瞪口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公子,您怎可答应帮她修复铺面,那咱的活不都白干了吗?”莫府的新管家福伯不解道。
莫芳信阴着一张脸,许久方冷冷一笑,“这些日子她铺子不能开张,我们莫家算得上一枝独秀,就这挣得的银子也不下百两,何必和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要从大处着眼,方能成事。”
”少爷高明,白惜恩那个小丫头片子哪里会是你的对手,听说她前几日还扮成个男人进了春风楼,实在荒唐可笑。“
“哦?”莫芳信意味深长的咂巴了下嘴唇,“看来那门面还得好好修缮才是,给它改姓的日子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