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新的红色身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扎眼,被侍卫拦下,却是并未有任何发怒的意思,玉骨笛在手中转了几转,步子微微后退了半步。
“父皇宣我而来,你们不知晓?”穆云新的面色上一片妖媚,嘴角勾起一个邪笑的弧度,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侍卫,笑意深深。
“大内侍卫向来只受皇上差遣,若三皇子时被皇上所宣,属下定当知晓。”侍卫的面上很是守则的模样,长矛没有任何收回的意思,“可属下并未收到皇上的吩咐,所以,还请三皇子,请回吧。”
侍卫的声音醇厚落下,也是说得没有丝毫漏洞。
穆云新的眉头重重一挑,心中念头猛地一转,也是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看样子,父皇并不准备宣见自己,只是借由海公公之口,让自己守在这御书房外。
典舒跟在穆云新的身后,虽说膝盖的疼痛早已是痛到了骨髓里,却是只能是硬生生地忍下,听见侍卫的话语,心头明显不快。
“是海公公传的口谕,你们竟不知晓?!”话语里,明显严厉,却是透着满满的对于穆云新的维护。
侍卫生得高大,个头也是比典舒高了半个头,视线微微垂下,绕过穆云新看了典舒一眼,却也只是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再也未理睬典舒。
典舒一愣,却是明显知晓,自己这是完全被他无视了,霎时间,气势已是下去了一大半,却还是想着要说些什么,步子迈出,想要挡在穆云新的面前,却是因为膝盖上的伤,身子一抖,竟一下子生生跪了下来。
侍卫的面色丝毫未变,看着典舒跪下的动作,眼里却是明显有了浅浅的嘲讽笑意,没有说话,一个转身,已是又站到了自己站岗的位置。
穆云新的视线微微垂下,手中的玉骨笛不停地转着,看着典舒狼狈着想要起身的动作,清冷媚然的声音终是落下:“没用的东西。”
一句话重重地砸在了典舒的心头,原本想要撑起的动作又一下子失了力,散了下去,典舒的头低垂着,眸子里明显无神,眨了许久,才慢慢地回过了神,垂下的视线里,已是发现自己跪着的膝盖处,渗出了浓厚的血迹。
心头一个沉下,典舒手中猛地用了力,一下子站了起来,向着穆云新歉意地福了福身子,已是要退回他的身后,余光瞥见侍卫依旧一副防卫的姿态站在了书房门口,声音里满是低姿态:“爷……要不咱走……”
“滚。”穆云新手中笛子的动作猛地一停,眼里霎时涌上了精光,视线斜斜地带着恨意看向了典舒。
穆云新的声音很是突然,也是一下子惊到了典舒,典舒的心绪变得更为胆怯,低着头,再也不敢开口讲话。
穆云新的视线抬起,轻瞥了一眼站回了原处的侍卫,嘴角涌上一丝冷冷的浅笑,再回过眼时,视线已是从典舒的膝盖处一扫而过,一如既往的声音妖媚落下:“让你滚,听不见么?”
典舒的身子猛地绷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一般,久久没有出声。
下一刻,穆云新的视线已是折回,正正地对着了典舒的面。
手中的笛子猛地一动,一端重重地挑起了典舒的下巴,穆云新妖媚的声音里透着了一丝阴森:“我可是,还等着你的侍奉。”而后笛子猛地用力,重重地刺在了典舒的肩头,穆云新手中猛地用力,将他推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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