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去牢里看过苏草后,人舒坦了好些,回到喻府后喜笑颜开,徐嬷嬷迎上来,附着老太君耳语了一番,她的脸色随即沉了下去。
她一路跟着徐嬷嬷进了佛堂,喻县令和府里的管家都在。
喻老太君沉声问管家:“怎么回事?”
“老太太,是老奴办事不利。”
管家一脸愧色:“等老奴带着人赶到,晚了一步,状告苏姑娘那个章榕,她娘上吊自杀了。”
什么上吊自杀?
分明是有人在毁灭证据。
章榕的媳妇突然死了,他老子娘一定知道内情,所以姓侯的那小子,才会先一步动手,直接让她上吊自杀了。
喻老太太顿时气得一身发抖:“侯熹那小子养的狗,咬起人来还挺疼的,连老身也给他摆了一道。”
“科考舞弊一案抛出来,掺合这事的吕主簿下狱,苗同知也提前一步回了玉龙郡府衙门,案子全落在咱们手上。本来就占尽了先机,娘更是思虑周全,派了管家带人跑一趟邻县,没想到姓侯的小子心狠手辣,已经提前一步动手。”
喻县令一时没了主意:“娘,明天要开堂了,现在该怎么办?”
喻老太太也是怒火中烧!
本以为胜券在握,管家做事也十分稳妥,没想到关键时候出了这么个岔子。
“没了证人,这桩案子难道还审不了了?”
喻老太太沉住气:“姓侯的再厉害,没有吕主簿这个内应,难道还能将手插进县衙大狱?”
喻县令笃定道:“这不可能,儿子已经按娘的吩咐,将喻家最得力的人全调了过去,如今牢里固若铁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