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接了酒,没什么表情拔开了瓶塞,仰头痛饮了半壶酒。
“借酒消愁!”
逍遥道长在暗夜里,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公子,你这是动心了?”
“笑话!本座会对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动心?”
姬墨声音冷如寒冰:“没有心的人,如何动心?从姬家满门尽灭时,本座早已心如磐石。”
姬墨仰头灌下一口酒,一字一句道:“更何况,那是秦如霜的女儿,当初让人将她从宫里偷出来,丢在泥垢里养着,她在本座心里卑微如蝼蚁,又如何能让本座动摇?”
“真不曾动摇过吗?”
逍遥道长哈哈笑了几声:“就算当初老道替你掐算,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你不曾动摇。那后来你数次对她出手相帮,发现小丫头跟你想的不一样,公子也不曾动摇过吗?”
姬墨仰头又灌下了几口酒,对着天幕的星空钩月一阵静默。
过了数息,他才冷声道:“不曾,她与本座之间,隔着姬家满门的血海深仇,本座接近她,是为了有朝一日甩开她,让她感受到切身之痛。”
“人死了后,便没有知觉。报复一个人最痛快的地方,是让她生不如死活着,本座当初将她丢给苏忠贤那个犯过案的莽夫养大,就是为了让她活在泥垢里,卑微得像根杂草。”
逍遥道长不说话了!
拎着酒壶,看着夜幕上的星辰和钩月。
一壶酒将尽,姬墨瞥了一眼逍遥道长。
逍遥道长顿了顿,叹道:“公子年岁轻轻已经能将凌云朝堂搅得翻云覆雨,但又如何?公子还是不够狠!若是狠,便不会在皇室倾轧之时,带着小皇子避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