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了眼被人陷害,苏家的酒方子毁我手里,不孝儿苏忠贤,没有脸跪在爹你坟头。”
“但儿子今天能跪了,能跪了!”
坟前的那个影子,抖动着肩膀匍匐在地:“爹在天有灵,你孙女草儿,比我这个废物有用,她,替你报仇了。”
“商会查封了吕家酒铺,吕家酒铺倒了,魏伶儿偷了咱家的酒方子送给他,到头来他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法儿再拿咱们家的酒方子酿酒了。”
“谁说老子是废物?不是!老子还有草儿,她是老子的亲闺女,也就是你的亲孙女儿,那丫头出息,咱干不成的事儿,她能成。”
说着说着,苏忠贤趴在泥地上,又低声压抑的痛哭上了:“你儿子当初眼瞎,不孝啊,咱老苏家的血脉要断了……”
看着苏忠贤匍匐在地,一身凄然悲恸,苏草心里也很难受,不自禁的鼻子一酸。
但是听着听着,迷糊了!
一会儿她是亲闺女,亲孙女儿,一会儿老苏家的血脉要断了。
难道她不是老苏家的血脉吗?
吕家酒铺被查封,再也不能拿他家的酒方子酿酒,他爹怕是高兴傻了,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这大晚上,山林里湿气重,趴在泥地上别回头染上了病。
苏草在他后边跪下来,在苏老爷子坟前磕了几个头。
“爹,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改明儿带了香烛再来给爷爷上坟。”
苏草轻手轻脚的,苏忠贤又沉浸在悲痛里,压根儿没有发现身后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