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婶子从苏草手里抢过小松子,像被鬼追似的哭着跑了。
院子里只有苏草和苏忠贤了,他像是一瞬间染尽了沧桑,神色内疚看向苏草。
“草儿,委屈你了!”
“看在海叔的份上,一开始也没打算将她们绑去祠堂。”
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是这几天和苏忠贤相处,苏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颓败的样子。
她安慰的拍了拍苏忠贤的手臂:“爹,除了烧迷糊那回海叔给我请大夫那事儿,咱们家欠了他家的。到底还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哪天爹有空再跟你说……”
苏忠贤目光躲闪避开苏草,借口困回屋睡觉去了,甚至没有问她到底拿没拿半扇猪肉上长清观换酒。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能行吗?
渣爹为打一头野猪,在山里过夜不说,衣裳被荆棘划了好几道口子,脸上手上也被划了好些条血痕。
因为常婶子和小松子上门闹的事儿,他明显情绪不对,苏草一时也不忍心拿镇上买的酒糊弄他了。
昨天山上挖的半篓笋,她早上剥壳后放水里焯过,一直放阴凉处晾着。
将从明珠镇买的东西搁好后,苏草先是将镇上买的坛子给洗干净,放风口吹干。
等锅里的水摊凉,她将晾好的笋搁进坛子里,浇上凉白开浸好,再加盐、白糖、花椒、蒜头、生姜等作料,最后倒了些白酒进去。
泡好的笋封坛后,再搬到灶房阴凉的地方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