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笑愚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见韵真不高兴,只好闭上嘴巴,他知道这件事可是一个烂泥潭,再撤下去只能把自己越抹越脏,同时一想起那天晚上和韵冰黄秋萍的荒唐行为,心里面忍不住一阵内疚。
“韵真,对我们来说目前就像是置身于乱世之秋……难免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事情看起来还相当荒唐……
不过,我希望你对我有信心,事实上,我觉得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力……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生活就是这样,你不要指望哪天风平浪静……
因为我们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平头百姓了,已经没有权力享受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了,只要我们活着,只要还有利益之争,永远也不可能太平。
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的结果一定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只有在所有的敌人和对手倒下之后,男女主人公才会有个美满的结果……”
韵真慢慢转过身来,似乎明白了秦笑愚的暗示,盯着他看了一阵,疑惑地问道:“你真的认为目前我们两个有……结婚的可能?”
秦笑愚没有正面回答韵真的问题,而是低声说道:“俗话说痛并快乐着……实际上我和你在一起的感受就是这样……
还有一句话叫且行且珍惜,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结婚?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不是照样结婚生子?他们为什么没有等到胜利之后才结婚呢?因为这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韵真半天没说话,好像内心充满了矛盾,最后似自言自语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差一张结婚证书?”
秦笑愚大度地一笑道:“我说了……我不在乎那一纸证书……我只是在为你考虑,只要你不担心自己的肚子大起来,我怕什么……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我保证亲自到临海县发表声明,承认你的肚子是被我亲自搞大的……”
韵真一听,胀红了脸,骂道:“不要脸的……”不过,整个人却靠在了秦笑愚的肩膀上,还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耳朵,好像自己肚子已经被男人搞大了似的。
一阵沉默之后,韵真腻在秦笑愚身上,低声道:“都怪你,临海县一天发生了三次刑事案件,两件跟你有关,外界已经议论纷纷了,我妈肯定气坏了,非被她骂死不可……”
秦笑愚扭头看看韵真,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刑事案件也要看看是什么性质,如果是暴徒在街上随便砍人,或者黑社会横行,欺行霸市,那说明治安上确实有问题……
但这种突发性刑事案件谁能防得住,你妈要骂你,她还是先自我反省一下吧……临海市就在她的脚下,刑事案件难道还少了?再说,临海县也是她的地盘,搞不好她也有关系……我看,你妈这一次叫你回来,可能有别的重要事情……”
说着,瞥了韵真一眼,继续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临海县发生的两个案子都对你们母女有好处,山上的案子证明了你母亲的猜想,统一大厦的火灾确实是一次人为的破坏。
这样一来,你妈就可以放开手脚彻底调查了,这对她的对手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徐萍销声匿迹之后,你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再也没有人扯你的袜底子了,所以,你们母女应该好好感谢我……”
韵真斜睨着秦笑愚笑道:“好好,我回去跟我妈说说,看看能不能奖赏你一点什么……”
秦笑愚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和祁红暧昧的关系,马上就不敢出声了,良久,才听见韵真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笑愚……这真是太可怕了,难以想象,那些想谋杀首长的人竟然来自公安机关,我现在都不敢相信……”
秦笑愚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有县委书记的水平了,你想想,一般的小毛贼敢谋杀首长吗?即便他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机会……
往往这种大案都有权力部门的人参与,你知道美国总统肯尼迪是怎么死的吗?在经过十几年的调查之后,有证据表明,当年谋杀肯尼迪的事件正是美国中央情报一手策划的。
这种谋杀案一般只有两个动机,一个是权力斗争的需要,当一方被另一方逼上绝路的时候,就会铤而走险。
另一个是国家利益,如果有人危害了国家利益,而这个人职位太高,无法对他进行审判的话,那就只好实行肉 体消灭了,就像当年老蒋暗杀汪精卫一样,当然,这里面也有政治斗争的因素……”
韵真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笑愚,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好半天才惊讶地说道:“哎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