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马上就兴奋起来,让老豆和卢飞扬把提前准备好送给卢凤仙的礼物拿出来,这些礼物包括:柳中原的遗物《黑帮列传》和那条小金蛇。
为了不让卢凤仙看出什么异常,他还特意把写有刘定邦题词的扉页撕掉了,他觉得卢凤仙肯定会喜欢这份礼物,因为里面有关于她前夫柳安轩的传记,同时又是柳中原的遗物,对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件传家宝了。
此外,他还准备了一些临海县珍稀的土特产,没有一样不是花高价买来的,即便以卢凤仙的身份,也不一定能随便品尝的到。
比如,那坛封着泥巴、据说酵存了六七十年的临海县老酒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品,这是老豆在临海县一个偏远山区一家农民的地窖里发掘出来,光是这坛酒就花了二十多万。
最重要的是,这坛酒的年份和卢凤仙年纪相仿,他相信,当年卢凤仙在临海县给柳安轩当小老婆的时候,肯定经常喝这种酒,只是现在的青纱滚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对她来说,再次喝到这种酒,肯定能够勾起她对往昔的怀念,同时明白送礼人的一番苦心。
当然,对秦笑愚来说,给卢凤仙送这份厚礼的时候心情也很复杂,毕竟,他一个部队转业的军官,虽然在临海市也就是一个**丝,但现在却要卑躬屈膝地向来自台湾的一个老女人求助,并不惜献上厚礼,这让他多少有点别扭。
不过,他随即就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在过去就叫拜山,后来叫拜码头,虽然有投靠的意思,但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无奈之举。
既然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放眼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帮助自己的人了。
“妈的,可惜这酒啊……老板,那婆娘最多也就尝个味道,有必要送这么一坛子吗,要不然找个瓶子给她装一点,剩下的咱们自己喝……”
老豆对这坛酒早就垂涎欲滴了,看着卢飞扬小心翼翼地抱着坛子放在汽车的后备箱里面,最里面抱怨个不停,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秦笑愚骂道:“你这个酒鬼……我就是担心会醉死你所以才送给卢凤仙的……再说,酵存了六七十年的酒谁知道还能不能喝,这玩意也就是个名气,喝起来应该跟猫尿差不多……”
卢飞扬笑道:“老板,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酸溜溜的,吃不上葡萄就说不太酸,看来,你也舍不得送给那老婆子吧……”
秦笑愚被卢飞扬说中了心事,叹口气道:“既然是拜山,没有一点过硬的玩意,让人家笑话不说,咱们也拿不出手啊……别废话了,赶快收拾好,就要走了……”
“老板,你确定一个人去赴约?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就担心那老婆子会把柳中原的死算在你头上,要不然我和老豆在后面跟着你……”卢飞扬有点担心地说道。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于涛我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他在中间前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样吧,你们两个闲的没事做,干脆就探探韵真的下落……我就奇怪了,她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呢?”
卢飞扬一听,马上就明白老板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用说,肯定是怀疑自己马子红杏出墙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要是发现刘韵真什么绯闻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花剌子模的使者?
“老板,我手头还有点事,这事就交给老豆去办吧……对了,你不妨把她带上,她不是你的司机吗?”卢飞扬说着,伸手指指房间,屋子里慕容玉还在睡觉,昨天晚上被弄得狠了,现在还不想起床呢。
中午一点多钟,秦笑愚在南方大酒店的大堂见到了于涛,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台湾来的还是临海市带来的马仔,不过,于涛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一见面就笑道:“怎么?还带着美女……”
秦笑愚看看坐在车里面的慕容玉,笑道:“什么美女,我聘的一个司机……老太太准备在哪里见我?”
于涛看看车上的慕容玉,低声道:“今天这个场合可不适合带外人,你坐我的车,打发她回去吧……”
秦笑愚不自觉地摸口袋,不过,并没有摸到想象中的枪,自从被纪检委调查组放出来之后,为了避免惹麻烦,他一直都没有再携带过武器,他见于涛让他单独赴约,忍不住就想起了卢飞扬的警告,下意识地想找点安全感,毕竟,卢凤仙表面上是台湾财团的首脑,暗地里却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台湾黑帮头目。
“可……我车后面还有不少送给老太太的礼物呢,搬来搬去麻烦,干脆就让她跟在后面算了,反正又不让她进去……”秦笑愚推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