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圣仪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害怕了,大家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超过五年,平时也算熟,荣一京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没有真的翻过脸,最起码对她没有过。
心底恐惧比委屈大,她不敢出声,荣一京道:“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我拦你都拦不住,一心求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勇敢?你打谁脸呢?闵姜西还是秦佔?”
帽子一顶比一顶大,岳圣仪低声说:“跟佔哥没关系…”
荣一京嗤笑,“吼,你摘得可真清,找秦佔女朋友麻烦,还说跟他没关系,当时我还在呢,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岳圣仪被连骂带吓,眼泪掉下来,轻啜出声。
荣一京道:“别跟我这装可怜,我看你就是平时安生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你都敢掺和,什么人你都敢试试,试了,结果怎么样,闵姜西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岳圣仪只是哭,荣一京道:“我告诉你,还有你身边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人,不想跟闵姜西做朋友,没人管你们,但你们要想去她那说三道四,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秦佔耳朵里,你信不信他能让你连哭都找不到调?”
岳圣仪哭声更大,“我跟闵姜西又没什么仇,就是看不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江东为什么非让邵逸文说那些话,还明目张胆的发在朋友圈里,这不摆明了借题发挥,冲着慧珊姐来的嘛,佔哥也不管,就任由江东这么欺负人,我就是看不惯!”
荣一京道:“看不惯你找江东去,找闵姜西干什么?她让江东做的吗?”
岳圣仪说:“她今天都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了?”
“她承认跟江东走得近,说一个电话就能让江东去游戏城。”
荣一京眼底除了不耐,又多了几分厌恶,“你是傻子吗?闵姜西说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你,别去招惹她,她要是真把江东喊去,你能怎么样?你的结果就是下一个邵逸文!”
岳圣仪道:“那她跟江东的事就不说了?”
“说什么,我跟你还认识呢,你没脑子,我也没脑子吗?”
岳圣仪也不知是被问住了,还是心底不满,只不过嘴上没敢反驳。
荣一京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一句,秦佔不来找你,不是他给你面子,是闵姜西不想在背地里传话,你想替慧珊姐出头之前,也掂量掂量会不会给她惹麻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你没关系的事,往后少掺和。”
说罢,荣一京直接挂断,懒得听那些无脑的义气话,这事他私下里跟秦佔通过气,也知道全部的事情经过,都说是邵逸文起的头,跟荣慧珊无关,可秦佔气得要死,气荣慧珊找了这么个碎催,有眼无珠。
荣一京也气,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主动给荣慧珊打电话,因为问也是白问,荣慧珊执意保邵逸文,别说秦佔,他都无语。
兴许在岳圣仪等人眼中,秦佔是重色轻友,连带着荣一京也跟着站队,可只有秦佔和荣一京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哀其不幸又怒其眼瞎,失望,只有失望能诠释内心的所有复杂感受。
另一边,被荣一京骂得狗血喷头的岳圣仪放下手机,一个没忍住,从轻声哽咽到嚎啕大哭,身旁人递上纸巾,温声道:“你替我受委屈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荣慧珊抬起手,帮岳圣仪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