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喜鹊悄悄地附耳道,“大少奶奶,大公子已经过来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了。言*情*首*发”见大少奶奶蹙眉,她忙道,“大公子不让我们过去给您禀告。
辛十娘心里有个大概,这才轻点了点头,让她去沏茶上来,然后自己进了厅堂。
魏世祥就端坐在檀木如意圆桌边的椅子上,单手轻敲着桌面,见她进来,目光便在她脸上扫了两回,辛十娘走过来欠了欠身,淡道,“不知大公子过来,懈怠了大公子,还望大公子莫见怪。”
魏世祥闻言,冷冷一笑,忽视她一身简单妆扮,双目看着她素淡毫无波澜的脸,“辛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犯下如此大错,竟还敢如此风轻云淡!
听着他不善的口气,辛十娘柳眉微微一蹙,又欠了欠身,“妾身不知大公子所言何事,还望大公子明言,若是妾身有过,那妾身自然会改。”
魏世祥看着她一派波澜不惊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祖母当年要我娶你,我娶了,虽不是两情相悦,但你也为我生下一子一女,于此你功不可没,我也没打算给你难堪,可我本以为你是个安静之人,会在府上安享你生为大少奶奶的福乐,这样我对你也无可厚非,但是辛氏,你为何要与英国公府走得如此端近!”
辛十娘淡蹙着眉头,听着他的一番话好像还真是自己的不是了?可是,她到底哪里不对?
她虽然懒得与他说太多,但也不会任由人随便诬赖!随便就往她头顶上泼脏水!
辛十娘回视着他视线直逼自己的眼,道,“大公子,妾身虽与英国公夫人走得近些,可平日里也是极少来往,而且每次来往,都是房妈妈陪同,与英国公夫人聊的,也是一些寻常事务,与大公子政途交际有何干系?为何大公子一进门,便将妾身这些无关要紧之事拿出来说?”
她没有打探那些官人之间的琐事,所以对于此时这个男人的所指,她真是一头雾水的;
“这些无关要紧之事?”魏世祥脸上带起一道讥笑,见她一副索然无知的模样,并不想与她多解释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直接下了命令,“既然你不知,这一次便不与你计较,但是辛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日后,便好好在魏府当你的大少奶奶,其余的,少掺和!”
这一介无知妇人,竟然对外面时政毫无了解,竟还敢随便与人来往,真真是不知所谓!
辛十娘却不以为然,目光投到魏世祥那刚毅的脸庞上,“恕妾身无知惹怒大公子,但大公子今日既是来了,何不把事情说得明白,妾身自认自己行得正,不怕那些闲言蜚语,若是大公子听到什么关乎妾身负面的事,还望大公子给妾身一个辩白的机会!大公子也是磊落之人,应该明白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她不会去干涉他的事,可以与他行如陌路,但是他却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她戴下那些莫名的罪名,她有口,别人不给她辩,她自会为自己辩驳!不会吃了哑巴亏去!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她若没有为自己辩驳清楚,这个男人绝对会将这一起冤案盖下红印勾勒主笔,那她日后的处境将比现在更加不堪!
带着一对儿女过自己的日子,这已经是辛十娘最大的让步,若是他还想找些莫名的借口欺压她,为他心爱的姨娘抬地位,那她可不会任人欺压!
所以看向这个男人的目光,带着探究审视,但却是没有该有的恋慕之色。
“不知自己所犯何事?”魏世祥似是嘲讽,目光如同利刃射向她,厉声喝道,“既然不知你这无知蠢妇所犯何事,那我便清清楚楚告诉你!”把英国公府与治国公府的事说了,然后目光如利箭直投辛十娘脸上,冷言质问道,“辛氏,如此你还不知你所犯何事?若不是念在你是朝哥儿生母份上,你以为你今日可以轻易脱身?”
他的话十分尖锐不客气,不过辛十娘却是半分惊怕也无,弄清楚了自己所犯何事了,她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
面对他锐利的视线,她眼眸微垂,淡淡地说道,“看来是大公子误会了,事情并非如大公子所说,这一切更不是妾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