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迟晓梅的哭声顿止住,一脸惊恐的看向她。
“什么?”其他仆妇顿时围过来,惊讶的看着那妇人。
“大家都急糊涂了,大人太太年轻不知道,咱们怎么也慌了,你们瞧瞧,这身段…”那妇人伸手就拉扯迟晓梅,将她一把推倒众人跟前。
得知仆妇回报的卢岩惊喜交加,重新杀回来。
“实话告诉你,你是活不得命了,不过,如是你实话实说,我家太太解了误会,倒可以留你一命,否则,我家太太一日不归,你便要受我军中刑罚一日,我军中的刑罚可都是用来对付鞑子的…说起来..这个时候你来破祸我家,莫非是鞑子细作?”他冷冷的看着迟晓梅说道。
迟晓梅面色惨白,终于顶不住心理崩溃跪下求饶了。
“….那一日并没有近的大人身….大人喝醉了..我原本是想…可是大人抱了抱我…就..就把我推开了..”
“那我..那我醒来的床上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卢岩问道。
在场的妇人都是过来人,明白的他问的是什么,红着脸低下头。
迟晓梅虽然是处身,但进入官ji营也是受过diào'jiāo的,再加上那日又亲眼所见,也是明白他问的什么,红着脸低头。
“…是…是大人自己抱着被子…蹭…蹭…出来的….”她声如蚊蝇。
此话一出,卢岩愣愣无声,似乎呆滞一般。
“大人..奴婢不是有意要攀附大人的…只是..只是奴婢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实在不甘心做这等生涯….得机会服侍大人,所以才迷了心窍。想要从大人这里求条生路,实在不是心存妄念,只是想为奴为婢一生….”
迟晓梅还哭诉些什么,卢岩听不到了,他忽的仰天狂笑几声,狂奔出门。来不及换衣裳。就上马奔出参将府。
梅宝,我没骗你,我真没有,我来接你了。
卢岩心似箭。如果不是亲兵护卫苦口婆心劝阻,只怕要没日没夜的直奔解县。
第四天的清晨一行人来到了宋三娘的家门。
听闻卢岩来了,正在吃早饭的一家人都很吃惊;
“你怎么来了?梅宝也…”宋三娘迎出来。看着大步进来的风尘仆仆的卢岩,向他身后看去,并没有见刘梅宝。
“舅妈。我来接梅宝。”卢岩眼睛闪亮的大声说道。
他话音一落,就见面前三人满面惊愕。
“接梅宝?”宋三娘以为听错了,“梅宝..”
“你说什么呢?妹妹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周良玉从宋三娘身后几步站过来问道,面色惊惧。
卢岩也是一愣。
“舅妈,我跟梅宝有些事,我现在来和她说清楚。”他想了想,不看周良玉。而是看着宋三娘,诚恳说道。
梅宝还在生气。不愿意见他吧。
“你说什么癔症话,我问你话呢!”周良玉就急了,伸手就要揪着卢岩的衣襟,“我妹妹怎么了?”
宋三娘忙呵斥周良玉。
小棂也上前拉住了丈夫,她的面色有些微微发白。
“姑爷,梅宝四天前已经走了,她说家里有事,所以带着护卫没吃中午饭就走了。”宋三娘整容说道,她也想到什么,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想问什么,却觉得嘴不听使唤,问不出来。
卢岩呆住了。
“传令询问一路,可有见太太经过。”他转身对身后的护卫大声吩咐道。
护卫们应声,哗啦转身而去。
院子里有些诡异的沉静。
“或许走岔了路,恰好错过了。”宋三娘笑了笑说道,打破了沉静,只不过她的笑有些勉强。
一直到掌灯时分,有消息陆续传来。
“太太出了解县,守城兵亲见,沿路向西而去..”
“..平阳卫驿站未见太太车队….”
宋三娘的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宋三娘和卢岩坐在那里,周良玉站着,听着一个一个的消息传来。
从解县到太原府最直接最常走的沿途驿站皆没有见刘梅宝的车队。
“你还坐得住!”周良玉转身扑向一旁的卢岩,将他揪起来,“你怎么我妹妹了?她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狗儿!”宋三娘拍桌子喝道。
周良玉愤愤放开卢岩,去门口站着。
“她一来,我就猜着是有事,不过我她这孩子看着柔顺,其实xing子最犟,遇到事除非是她自己想通了,否则谁说也不管用;
。”宋三娘叹了口气,看着卢岩说道,“这过日子哪能没有个拌嘴的时候,我想梅宝她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何况孩子都这么大了,她又有着身子,来家里住两天,自己想想,也就好了,我也没敢问,只怕问了她不自在,她也没别的亲人,她如是在这里呆着不自在,还能去哪里?我就由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四天前给我说要回去了,面上还高高兴兴的,说是你任了参将,因防务紧迫,一直没去京城报到考核,如今事情不忙了,所以要去一趟,还要带着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