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教训的是。”他们说道。
抱在小棂怀里的hu'tou察觉到气氛不对,对着宋三娘怯生生的喊了奶奶。
看到hu'tou虎脑的孩子,宋三娘的怒意压了下去,她伸手抱过孩子,看了这fu'qi二人一眼走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刘梅宝也有些出神,小船在一旁和丫鬟玩闹,仆妇递给刘梅宝一个手炉。
“太太,这当嫂嫂的都是这般,对小姑子呢,是又爱又嫉,尤其是有了孩子的时候,不过这都没什么,等孩子大了,过了这一段,就没事了,一家人不会说两家话的;
。”她低声笑道。
刘梅宝回过神,对她的宽慰贴心表示谢意。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她笑道。
“太太是个心宽的人。”仆妇笑道,一面转了话题,“大人明日一定到城门接太太….”
卢岩对媳妇的小心在各级将官熟人心里是皆知的事,听到提起丈夫,刘梅宝面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自从去年分开那么久后,他们似乎再也舍不得分开。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笑脸,刘梅宝不由也觉得归心似箭。
路上雪下大了,耽搁了一些行程,天黑下来时才进了驿站。
因为平阳卫管辖之地贼匪几乎绝迹,各地商户商贩以及路过的官员们哪怕绕路,也愿意从这里经过做官的就不用说了,有官府堪合便能入住,那些商户多少有关系的也走了门路住进来,住在平阳卫属下的驿站省钱不说,门不闭户的睡个好觉不成问题,因此,这驿站一年四季极为热闹。
“对不住,真的住满了,您看不如给你们安排到镇上去???”一个胖乎乎的驿丞正在跟门口的人说道。
刘梅宝走下马车时看了眼,夜色中见这来客的排场不小。
两盏灯笼照着一辆四驾的漆黑马车两旁有一队大红斗篷浑身披甲的兵士,再两边还有两队不着甲衣,但一看就是严格训练而出的家丁。
这排场倒赶上那太原府兵备佥事出行。
驿站来往人多复杂,刘梅宝看了眼便收回视线,在众人的拥簇下向内走去。
“那她们怎么能住?”忽的传来一个女声喊道。
刘梅宝不由看过去,见那马车车帘唰的一掀,从中跳出一个女子。
没错,的确是跳出刘梅宝保证自己没看错,如今这些富家女子一个个格外讲究坐行举止,下个马车都恨不得三个人搀扶跳下马车的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
就凭这阵仗难道还不是什么富家豪门?刘梅宝看过去,待看清这女子的装扮更加惊讶。
驿站大门的火把以及车前的灯笼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身材高瘦,大冬天的不似别的女子一般裹着鲜艳的毛斗篷,而是只穿着褐色袄裤,束着宽腰带,脚蹬皮靴,这皮靴是军中将士们常穿的式样,只是做的精巧了些。
她的年纪不过十七八,面容秀丽不施粉黛不缵朱玉璎珞,微微抬着下颌,柳眉倒竖的看过来。
驿丞自然认得刘梅宝,就是不认得刘梅宝,也认得她身边的那些护卫。
“这是定好的。”他含糊说道,不便向人随意透露刘梅宝的身份
那女子哼了声错眼间她也打量刘梅宝,见她穿戴简单容貌娇俏,身旁的护卫也不过是家丁,猜测是哪家官员的内宅闺妇;
“这位娘子,这驿站条件简陋,不如你们去住客栈,把这里让与我,我多出些钱。”女子提高声音说道。
这话刘梅宝听了倒没什么,这种富二代行径她电视中见的多了,但一旁的护卫们却都看过来带着几分煞气。
这些看似普通的家丁突然呈现的气势这边的人也感受到了,尤其是那些甲衣护卫,上过战场的他们对这种气势很是熟悉,不由动容。
“姑娘,老爷说这平阳卫不一般,让姑娘小心行事???”护卫首领立刻低声对那女子说道。
女子哼了声,翻了个白眼。
“喂,这位娘子,你要是住外边不放心,我把我这些护卫借与你如何?”她抬脚走过来,一面说道。
这些富人家怕死,住这里不就是图个安心。
伴着她走过来,那护在刘梅宝身边的精兵刷拉摆开防护架势。
“大胆!”他们齐声喝道。
凶杀之气陡然扑面而来。
那女子顿时被吓了后退几步,她的护卫们纷纷变色忙涌过来。
“我们是宣府东路兵备府家眷,不知尊驾何处?”护卫首领忙说道,宣大紧邻东奴,三两个月就会厮杀一场,他上过战场杀过人立过功,但在这群陡然展示气息的护卫面前,还是不自觉地握住腰刀,似乎下一刻就要迎战一般。
以至于他下意识的报了家门。
听他如此说,这边护卫们收势。
“我们么?”其中一个淡淡说道,“平阳卫守备府。”
平阳卫守备府?这些人不由楞了下。
“哎?是平阳卫守备府的?”女子回过神,眼睛一亮,“莫非是守备太太?”
这边刘梅宝等人已经进了驿站,连马车都被杂役牵走了,自始至终刘梅宝都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眼,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
“这是那卢岩家的人么?”女子自言自语,眼神闪闪,“我瞧瞧去…”
她说话就抬脚,吓得身旁的护卫忙阻拦。
“姑娘不可冲撞。”他们劝道。
“冲撞什么呀?我爹是宣大兵备,职位比这个卢岩要高的多,谁冲撞谁呀。”女子瞪眼说道,“咱们军伍之人,爽快磊落,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小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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