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玉做下来吃饭,刘梅宝在一旁和他说闲话,说了马贼的传闻。
“的确是。”周良玉点点头,“我听知府衙门的差兵们说了….”
“那官府有没有派兵去剿匪?”刘梅宝问道。
“好像去了吧?”周良玉不确定的说道。
“那官兵能打赢马贼吗?要是…”刘梅宝迟疑一刻,紧接着问道。
话没说完,就被宋三娘子瞪了一眼打断了。
“你哥哥吃饭呢。”她说道,看着周良玉的面色,微微皱眉。
“没事,”周良玉忙说道,只怕刘梅宝被打断心里不高兴,对她含笑认真说道,“我听人说,河东驿的兵原本是不错,不过自从三年前苏指挥使调走,去年又抽调精干的营兵调防去了,如今剩下的这些到底是弱了些,但由上头命令在,他们也不敢不去,只是绝不会上前叫阵,最多跟着尾随,想必那些马贼也不会跟他们来真的,双方心里都有底线,那马贼是不会在次停留过久的,等离开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刘梅宝听他说了,也就明白了,点了点头。
“还是你知道得多。”她笑道。
被她夸奖,周良玉孱白的面上浮现一丝红晕,咧嘴笑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说道,几口喝完汤,“妹妹别怕,府城是没事的,”想了想又补充道,“解县也没事…”
刘梅宝点点头,看着周良玉起身,在嘴边盘旋很久的那句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哥,”她看宋三娘子进屋子去了。忙压低声音道,“如果那些盐丁的话,能不能打过那些马贼?”
“盐丁?”周良玉不解的说道。
刘梅宝忙冲他示意小声点。
“不是说那些盐丁很凶嘛,那跟马贼比哪个更凶?”她讪讪的说道。
“那怎么一样。”周良玉笑了,摇摇头,“那些盐丁对付的私盐贩子可跟这些杀人越货的马贼不能比,再怎么说,盐丁也不是营兵。”
刘梅宝哦了声,没有再说话,周良玉今日起晚了。不敢再耽搁忙忙的走了。
“我也走了啊。”刘梅宝冲宋三娘子的屋子说了声,整了整衣裳,也出门了。
这一天,刘梅宝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到有伙计师傅聚在一起说话。就忍不住凑上前,期望可以听到一些消息,但可惜的是。伙计师傅们谈论的都不是马贼的事。
马贼的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新鲜了。
这一天下工回家的时候,刘梅宝在街上走得慢了些。还特意问了知府衙门的方向,绕过去转了一圈;
。却见门前站着的兵卫神态轻松的互相说笑,进进出出的人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有关的消息。
刘梅宝怔怔站了一时,忽然觉得有些懊恼,她这是怎么了?这些事gàn'tā什么事!
不过虽然不算熟悉,但多少也说过一两句话,又有过书信交流,尽管是单方面的,这也算是认识的人吧,去做这样大的很危险的事。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这样想着她的神情便缓和一些,但旋即又想到,也不对。要是按照真正刘梅宝该有的理念,这个人可是对她自己威胁很大的。很危险的,诅咒他去死才是应该的吧?
呸呸,脑中闪过死字,刘梅宝只觉得心里膈应,忙啐了几口,念叨几句有怪莫怪才稍微安心。
“呔,那女子,做什么的!”
一声呵斥打断了刘梅宝的胡思乱想。
她回过神看去,见是两个官差冲自己瞪眼,想必是自己在这里呆呆站的时候久了引来猜忌,忙转头疾步走开。
不管真正的卢岩是什么样的人,那信上展现出来的是个充满生活热情的年轻人,她不希望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这样死去,对于生活充满热情的人,期望上天能厚爱一点,是的,仅仅如此而已。
想明白这个,刘梅宝的步子轻松了许多,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迈进家门。
周良玉回来后,刘梅宝依旧没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周良玉不过是在城墙上做工,都是一些苦力,干活累的腰都没时间直起来,哪里有时间扯闲天。
周良玉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每天那么累,吃这么少怎么成?”宋三娘子皱眉道,硬给他塞了一张饼。
“中午管饭吃的多了些,撑得慌。”周良玉还是没有接,抚了抚额头,有些疲惫,站起身来,“我先去睡了。”
刘梅宝嘴里还咬着一口饼,闻言忙跟着起身。
“我给你烧热水洗洗,解解乏。”她说道。
周良玉推辞不过,就由她去了,宋三娘子也几口吃完收拾了,去给他铺床。
刘梅宝烧好水,便走到门外,天已经黑了,巷子里昏昏暗暗,一个人影也没有,忽的听到风中似乎有人马喧嚣声,她不由猛地站直,侧耳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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