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瞎子(2 / 2)

光之隐曜 玄机梦境 2117 字 9个月前

星则渊将甘索三人叫过来,在公共长椅边,五个拳头对在一起。

“这儿离用兵之家近,我们先把信息录。”

“好!”

星则渊做事一直都有很强的逻辑性,现在离着近,先弄完信息,今后只需要积分够了,便可以成为或称佣兵团了。

将自己的身份卡拿在手,五人一起进去,‘625’佣兵团的信息单,又多了两个人的名字。前台边的水晶里有许多通缉榜,水晶里闪烁着逼真的彩色画像,像是真的人脸。

“那个人不是我们……”

“弄好了那我们走吧!”

故意扬起声音,沫拉了拉穷凌,然后提醒星则渊赶紧往外走。

“先生,请收好你们的身份卡,尽量画好佣兵团团旗的模型,我们会收取费用后于一天内完工。”

“好!”

“怎么了?”

星则渊和甘索走在最后面,沫叫过辟宁,将穷凌拉出佣兵之家。

“干嘛?我们之前杀的山贼好多都是有奖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拿奖金?”

到了大街,沫才放开穷凌。一米九的大个有些憋屈,看着沫有些生气。

星则渊站在穷凌身后,听到这事,也挑眉望向沫。

“团长,这钱我们不能拿。”

“为什么?”

辟宁知道佣兵团经历的这件事,但是没有说出声,穷凌抢先问出了口。

拉着大家到了一个饭店边,那里有片空地。

“佣兵之家里的山贼悬赏令都是政府发布的,挂在哪儿是为了让这些死刑犯的悬赏令可以被更多人看到。不止佣兵可以接这些任务,其他人也可以。虽然我们杀的十几个山贼里有三个人都是有奖金的,说明他们都是政府定下来的死刑犯,但是我们杀的其他几个人则不同,要是我们说我们杀了那些佣兵,佣兵之家报政府,政府再核实,知道我们杀了其他人,等于变向犯法。”

“沫,你好有才!”

星则渊差点鼓掌。

“说的有道理!”

虽然穷凌不怕什么法律,但是沫讲的真的很不错,而且最让穷凌佩服的,是他将那些山贼的长相都记了下来。杀的人里有三个死刑犯吗?他似乎没关心过这个。

“你记性真好!”

辟宁反应稍慢,但是也赞叹了一声。

“都是小时候家里人训练的。”

“幸亏你想得远,要不然我们完了。”

星则渊虽然知道大家多杀了人,虽然有些死去的人不是死刑犯,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山贼和小偷小盗不一样,他们活着没什么好处。这样想了想,他心里才没有内疚。

大家又重新去租旅馆,他们要设计佣兵团团旗,每个人都背背包,穷凌把手搂在沫脖子后面,又开始多话模式。

“怎么不去做政治家啊?”

“爸妈一直想让我做个政治家,但是我不想做,我还是喜欢做一名佣兵,可以到处走,对我来说挺好的!”

笑了笑,沫的记忆渐渐回到很久以前。

他家住的是四楼别墅,是桓玛城里最豪华的住所。但是他的父母平时都很忙,管家是他唯一的陪伴,因为爸妈不让家仆和他说话。

“管家爷爷,外面那些人背着刀剑干嘛啊?政府城卫队不管吗?”

“那是佣兵,是要到处跑的,拿刀剑是因为他们在外会遇到野兽或者坏人。他们不归政府城卫管!”

“那我可以去做一名佣兵吗?拿着墙的三把剑。”

“当然不行了,小少爷,你今后可是要当荣耀的政治家的,要和你父亲和母亲一样在政府里做一名政治校官。赶紧背书吧!小少爷,你的政治学概论还没背完呢!”

“好烦!”

气冲冲的坐在座椅,他看着窗外的佣兵,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去做一名佣兵呢?

儿时的记忆在接触到多彩铅笔的那一刻在脑回荡,五个人一起设计佣兵团团旗。辟宁笨手笨脚的,但是大家都很团结,让他有些迷惑,这真的是佣兵团吗?

一下午的时间设计了一个队旗,白底红盾是他们的标志。

交了一千块钱和设计的队旗样式,他们会在一天后得到约定好的十个胸针和一面团旗。

“年轻人,你别走,过来!”

戴着黑色墨镜的秃顶老人向着阳光坐,下午这个时候,太阳照在身有些舒服,天气终于没有午那么热了。

“怎么了?”

星则渊虽说是团长,但还是和甘索一起来送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团长,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不懂得事情还有很多,他还会沉默的坐在原地看着四周的人干活说话,这依旧让他受益匪浅。

其他人都在宾馆里彼此熟悉,辟宁性格憨厚老实,很受大家喜欢。

和甘索对视一眼,星则渊两人走了过去。

“老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看得出来,这个老人的眼睛失明了,因为他手拿着一根戳地的竹竿。

“当然有,记住,千万不要打开黑色的灵柩。”

“灵柩?”

黑色的灵柩他未曾见过,他只见过在白天都显得阴森的黑色棺木。从木材变成棺木的一瞬间,它只代表死亡和孤独。曾经的秀木香味,早已挥之而去。

星则渊有些懵,老头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我眼睛虽瞎,但是心不瞎,我看不到四周,却可以看到你的未来。”

“老爷爷,谢谢您,我记住了,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星则渊表现的很有礼貌,但是下一刻,老爷爷的胸膛里,出现了两颗星神的模糊模样。

“我此行只是为了等你来,并告诉你这件事,这是星祭师需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我来告诉你这些事也是天让我来的,不必多说什么。”

年老的祭星师起身收袍,一手拿小板凳,一手用结实的精竹戳地,慢慢找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