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模糊,“不要……好疼……”
萧廷琛沉默,伸手摸了下,却摸到一手的血。
男人神情一凛,“来人!”
医女很快被带了来。
她检查过苏酒,认真地开了药方,仔细叮嘱白露如何煎药。
背着药箱来到屋檐外,她朝萧廷琛福身行礼,“雍王殿下。”
“她如何?”
医女脸蛋微红:“没有大碍……以后殿下和侧妃同房时,还请注意点。”
萧廷琛:“……”
这种事,怎么注意?
医女低下头,声如蚊蚋:“比如同房前,先进行一下……呃。总之,要等侧妃习惯您之后,再……那啥。”
萧廷琛:“……”
说得这么含蓄,要不是他饱览群书,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挥挥手,不耐烦地打发医女下去。
夜风拂面,带着冬末的寒意。
他立在檐下,担忧了会儿苏酒,又忽然想起一事。
他记得容徵和苏酒做这种事时,苏酒是没事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比容徵……
呵呵。
男人莫名自豪。
寝屋,苏酒还躺在榻上。
她虚弱地盯着帐顶,心里早把萧廷琛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她并不知道萧廷琛现在在想什么,否则她一定会跳起来当着他的面骂他。
苏酒的伤并不算严重,再加上膏药神奇,她休息了几日就恢复如初,恰好赶上春猎。
萧廷琛拿她当个宝贝,去哪儿都要带着,恨不得把她别在自己裤腰带上。
这次春猎,自然也是带着的。
苏酒坐在马车里,悄悄挑开车窗张望,但见前往皇家猎场的队伍盛大隆重,全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眯了眯眼,发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坐着萧镜贞和赵氏。
两人都是爱显摆的,窗帘高卷,以一种俯瞰的姿态,轻蔑地注视长街上围观的百姓。
白露见苏酒出神,轻声:“娘娘,您在看什么?”
苏酒:“没什么。”
她放下窗帘,慢条斯理地斟了一盏茶。
清茶入喉,带着些微苦涩。
祖母的灵柩,应已经在江南安葬好了吧?
萧镜贞,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她轻声吩咐:“霜降……”
轻风遮住了密语声。
皇家猎场建在城郊外的深山里。
禁卫军们早就在猎场外安营扎寨,准备好了充足的帐篷。
白露和霜降把寝具等物从马车上搬进帐篷,苏酒在附近转了转,突然被人蒙住眼睛:“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