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苏酒脸蛋微红,有点小小的傲娇。
萧廷琛低笑,“不说我也猜得着,妹妹必定许愿要与我白头偕老,还祈求神灵保佑,千万不要叫别的女人分走我对你的宠爱。”
“真是不害臊。”苏酒又气又好笑,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判儿艳羡地目送他们远去。
她望向宿润墨,“你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宿润墨依旧牵着十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脸色始终沉黑,“并不想知道。”
“我祈求神明能让我与你白头偕老。”判儿别扭地转过头,“虽然平时挺讨厌你,但比起其他人你毕竟还是要顺眼一点的……如果一定要嫁人,那我还是嫁给你好了。”
“本座也算当朝一品官员,若是娶妻,只会迎娶高门大户的嫡女。金判判,你非要嫁给本座的话,就准备以妾侍之礼进门——”
话音未落,面前的小姑娘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深邃漂亮的眼睛像是大漠的月亮,“你确定是妾侍之礼?”
宿润墨:“……”
他三十岁了,虽然平常经常逛青楼歌馆,但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
感觉有点奇怪,但并不讨厌。
心跳莫名加速,耳尖似乎在发烫……
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中央,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绯红。
就连手中的绳子掉了都没能发觉。
判儿愣了愣,旋即尖叫:“宿润墨,我的兔子跑了!快把它们抓起来,我的烤兔肉啊啊啊!”
宿润墨回过神,鬼使神差般竟然心甘情愿地帮判儿在长街上逮起兔子。
……
在城主府用过年夜饭,苏酒哄燃燃睡着了才和萧廷琛乘坐马车前往城外。
马车宽大温暖,几盏琉璃灯把这方天地照耀得如同白日。
萧廷琛枕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苏酒包红包。
少女小手细白娇嫩,指尖青葱似的漂亮,亲自折出精致的红封,又塞进一张张小面额的银票。
他懒懒开腔:“又不是自家孩子,妹妹何必这般用心?随便撒些铜钱什么的叫他们抢,他们也会感恩戴德的。”
苏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做件好事就恨不得昭告天下,叫别人对你感激涕零?我封红包,不是为了叫他们感谢我的。”
“是是是,妹妹哪儿能跟我比,妹妹总是干净的……”
萧廷琛笑眯眯凑到她身畔,大掌揽住她的细腰,温声道:“那妹妹也给我包个红包好不好?多少银钱都使得,只是要专门题上送给我的的字样。”
“就你事儿多。”
苏酒轻斥一句,却还是专门给他折了一只红封,还用簪花小楷写上了他的名字。
萧廷琛深情地吻了吻红封,又把它揣怀里,“妹妹给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这里面的银钱我这辈子都舍不得用。”
说话间,马车已经徐徐停下。
因为是除夕夜,所以城外也很热闹,喧嚣声和爆竹声此起彼伏,还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
苏酒刚挑开车帘,以小女孩儿为首的孩子们便一股脑涌上来,甜甜地唤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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