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说着胡话,萧廷琛已然不耐烦。
他皮笑肉不笑地立在旁边,“金判判,时辰已经很晚了,这里是朕的寝殿。”
判儿掩去眼底的灵光,装作一副糊涂模样,“原来这里是皇上的寝殿,果然布置得金碧辉煌。瞧瞧这烛台,竟然是金子铸造的呢!”
她起身,稀罕地到处摸索,“这帘幕该是用东海珍珠制成的吧,每颗珍珠的大小色泽都一样,真是稀奇……还有这紫檀木雕花龙榻,啧啧,用料讲究雕工精致,真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宝贝!还有这些罗帐被褥,摸起来特别舒服,也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制成的?”
她自顾叽叽歪歪,突然朝龙榻倒了下去!
“真舒服啊……”她叹息,“苏姐姐,咱俩许久不曾秉烛夜话,今夜睡在一屋,定要好好谈心。”
萧廷琛脸色更加难看。
金判判这货可怜是真可怜,讨厌也是真讨厌。
他原本都哄好了苏小酒,让她今夜陪他同寝的。
男人寒着脸转向苏酒,指望她能把她的小姐妹从寝殿轰走。
苏酒却心疼判儿,俨然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她小声道:“要不你去偏殿睡吧?她今天受了宿润墨的刺激,到底可怜……”
萧廷琛不说话,一双桃花眼含着十足十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盯着苏酒。
苏酒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明天晚上再……”
萧廷琛仍旧不说话,耷拉下眉眼,宛如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
苏酒心头更软,“明天晚上,我,我可以给你……那啥……”
萧廷琛挑了挑眉。
桃花眼中泛着光彩,他笑道:“当真?”
见女孩儿脸皮薄不说话,只是自顾地红了脸,他便低笑几声,俯身在苏酒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苏酒摸了摸脸颊,不知为何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判儿托腮躺在龙榻上,一手甩着帕子,眯着眼嘲讽:“人家才刚被夫君赶出来,就得看苏姐姐和萧廷琛秀恩爱。怎么,一时半会儿不黏糊,你俩心里就不舒服?”
“就你嘴碎。”苏酒没好气地呛她一句,“快起来,叫宫婢带你去沐身。脏兮兮就往榻上躺,我可不愿与你睡在一块儿。”
判儿顽劣地扮了个鬼脸,果然听话地沐身去了。
许是苏酒性子温婉,判儿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呆久了倒也能文静下来,不似在国师府那般三天两头上房揭瓦。
只是她成日喜欢缠着苏酒,甚至就连夜里都不肯放过,叫萧廷琛相当烦不胜烦。
说来说去都是宿润墨的错,如果他肯对判儿公平一点,那么就不会导致判儿进宫。
判儿不进宫,苏小酒依旧是他一个人的!
他心情不好于是迁怒宿润墨,在朝会时屡屡给他难堪,只可惜宿润墨这几日陷在陈簌的温柔乡里,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整日乐呵呵的,竟然没能察觉到帝王怒火。
萧廷琛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勾搭苏酒。
今儿夜里他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提前支开判儿,在苏酒沐过身从屏风后出来时,一把将她抱上了龙榻。
帐幔低垂。
他面庞俊美,嗓音低哑撩人:“这几夜,妹妹可有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