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教教参脸色一变,“原来是梦宗弟子,不知梦无天前辈飞仙否?”与此同时,许多人都悄悄打量着梦神机,想见识下传说中数十年未曾踏足九州的梦宗弟子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梦神机正欲回答,其身后黄衣老者插声应道,“无天师侄早已飞仙享受大造化!”
君子教教参端详着黄衣老者,只觉他容貌熟悉,忽地惊声道,“您莫非是梦易天梦老前辈?恕在下眼拙,未能及时见礼,望前辈见谅!”
梦易天诧异,深深地看了君子教教参数眼,恍然道,“原来是你,当初跟在司徒亮屁股后头的小娃娃,怎的入了君子教?”
君子教教参讪笑道,“晚辈资质愚钝,跟不上司徒大哥的脚步,又因为好舞文弄墨,索性入了君子教教导后辈子弟,也算是造福后人。”
“也对,司徒亮那小子跟你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他可是心念至就能飞仙的人物,要不是他的目标是祁虚,所以一直镇压着修为,不然这九州哪容得下他的存在!”梦易天说起司徒亮也感慨万千,此人可是比梦宗梦无天更为妖孽的人物。
仙界使者在旁听二人对话,心中嗤之以鼻,他承认破败九州仍有高人,但还真不相信有人能一步飞仙就并肩祁虚。祁虚是何许人也,不上仙界,根本无法想象祁虚的权势。那可是站在亿亿万仙人头顶,俯瞰众生,一言定夺天命的大能,能掌碎星辰,蚀星灭陆。
“前辈所言甚是,”君子教教参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既然是梦宗弟子,那肯定有资格参加天下大比。”说罢,不知从何摸出一块玉质通牒,上书一千零二号。
梦神机接过通牒,喜不自胜,浑然就是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梦易天在旁哭笑不得,梦神机是梦宗有史以来最妖孽的弟子,但是心性却还是孩童心性。
苏灿有趣地看着君子教教参的袖口,想知道里面究竟还有多少块玉质通牒,忽然他看见教参身后人群中两张熟悉的脸:莲无妖,烈缺。此时,烈缺正缠着莲无妖低声说这些什么,莲无妖一脸不耐,感受到苏灿的目光,莲无妖昂起螓首,向着苏灿微微笑,水润的红唇,娇白的粉齿,这位江湖第二美人,真的是一笑倾国,苏灿处变不惊的心也不由得猛烈跳动起来。
按耐下心中悸动,苏灿悄悄地,却又能被莲无妖看见的,向她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赏。若不是莲无妖告知苏灿,君子教由于筹办天下大比,将所有风门探子遣回苏州城,他哪敢在君子教面前演那么一出大戏。
莲家作为古世家之一,远不及君子教八大仙宗的地位,都能知道苏灿作为蜀山第一下山弟子的身份,若不是君子教收回所有探子,苏灿怕是一入苏州城那刻就会命丧黄泉。
莲无妖微微笑,对于对面那个潇洒俊逸、不似凡间客的男子,她总有种无论如何都要帮他的冲动,这种冲动毫无来由,她豆蔻年华就执掌莲家大权,自然不是春心萌动、推崇英雄的少女,但面对苏灿,这个只见过一回,对弈过一次的男子,莲无妖无可奈何地沦陷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告诉苏灿,君子教并不是收回了所有的探子,只是知晓他真实身份的探子都被她遣人封口灭杀了。
莲无妖歪头侧瞥身旁滔滔不绝的烈缺,长得是俊美面容,眉宇间有杀气,烙着九道戒疤的光头平添几分邪异,虽然莲无妖不愿与之成亲,但也不得不承认烈缺的确是年青一代的翘楚,虽说不敌苏灿,却也少有对手。
其背后更有烈家这个财富仅次于君子教和万宝教的世家撑腰,论能力、论背景,烈缺何尝不是无数江湖巾帼、宗派名媛理想中的郎君。
但莲无妖就是看他不上,感情之事何尝有过放之四海皆准的人呢,她人追捧,她莲无妖就是心中不起波澜。
目光掠过莲无妖,苏灿发觉对面还真有不少熟人,司马务观正与身边一曼妙女子交谈,时不时逗得那女子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之前怀疑是白浅秋子嗣的白莫邪正与之前生死相斗的黑龙王风轻云淡地攀谈,像是多年老友。
有一妖娆女子,蛮腰轻扭,周身环绕着许多登徒之辈,她花枝招展,十分享受这种被人环绕追捧的感觉。
人群角落一隅,一高挑身影孑然独立,像一朵不世开的遗世之葩,盈盈茕茕,虽说蒙着黑青色的丝质面纱,苏灿仍能感受到其容貌必是闭月羞花的人间尤物。
更有许多未曾谋面却名声远播的九州人杰三五成群的交谈着,个个身上气势沉凝,如潜龙在渊,只待一朝爆发,便是惊雷天雨似的风云之辈。
苏灿嘴角一掀,忽然觉得参加天下大比不失为过,能与如此众多的群英相争,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
苏灿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瓶醉仙露,仰头灌下,喉头上下颤动,半透明的酒液在脖颈上流淌,不算明艳的阳光照下,在一直默默关注苏灿的莲无妖眼中,这一刻的苏灿,当真是谪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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