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霏看到她的造访，惊讶过后，就是生气。

“你挺着大肚子，到处乱跑什么？”云雪霏没好气的说着，赶紧把她扶进来，“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么？”

芷兮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在客厅里坐下，接过云雪霏递来的热水。

“敬尧没送你过来吗？”她随口问道。

“他还在忙……”芷兮顿了顿才说，却没说赫敬尧在忙什么。

但是云雪霏却已经明白了。

赫敬尧肯定还在查找霍衍昭的下落。

她的眸光暗了暗，又笑道：“你怎么没把小宝带过来？汤圆经常在家念叨他呢。”

芷兮放下杯子，看着她的眼睛：“雪霏姐，你真的没事吗？”

云雪霏睫毛一颤，许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很伤心。”芷兮轻声说着，“虽然你一直跟我说你没事，可是我听得出来，你很伤心。”

云雪霏轻轻颤抖起来，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

“芷兮，你知道吗……”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不爱他了，或者说，我以为我自己已经没有那么爱他了。这段时间，他参与到我和汤圆的生活中，我很自然就接受了他的存在，我以为，这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夫妻，并不代表我还爱着他……”

云雪霏说着，忽然苦涩的笑了一声：“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没办法想象假如我和汤圆的生活中没有他，会是什么样子。”

过去的四年，霍衍昭虽然也不在她们母女俩身边，但是他的存在感却从未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