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寒气的身体发抖,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孟凡啊孟凡叫你作死,若是你不装逼按部就班来,或许我还没办法这么快将你赶出去,现在好了,马上!你马上就要滚出悬壶居了!这一次小雨也保不了你的!陈高寒双眸中透着异样的兴奋,他恨不得时间走快点,马上,他马上就要看到孟凡被扫地出门的糗样了!闻言,秦雨皱了下眉,望着孟凡手上的药包,有些为难。
她先前没有注意,但也确实是看着孟凡抓药的,正如陈高寒所说,孟凡的确没有将药材过称,而是直接将随手抓好的药材放进药材包里,准备将其递给病人。
抓药,是中医和西医很不同的一点,西医只需要将原本制作好的药材开给病人,病人按照医嘱吃药即可,而中医,中医从望闻问切到最后的开药抓药全都得让一个中医大夫来完成,病人吃的中药都是按病人个体情况而定,真正的因人而异,是以就算是同一种病同一种症状,也要根据情况的不同以及患者身体承受能力的不同来抓去克数不等的药材。
是以每个中药馆的药材柜旁都备着一个小小的称,专门用来称重药材。
除了经验老道行医几十载的老中医外,大部分人都要进行称重,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心中估量的克数正好准确。
然而,就现在,孟凡竟然称都不称就想直接装起来。
陈高寒心中得意,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声,索性他忍住了,不过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是表明陈高寒的心情,他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可以说这是他今年最开心的一件事!这时候,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我看这小伙子先前看病还有有模有样,没想到抓药都不过称,算了算了,咱们等会还是去秦大夫那里查查吧,这秦老先生不在,悬壶居也就秦雨大夫的医术勉强看得过去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之前陈大夫的医术也不错,谁能想到上次不仅抓错了药还开错药呢,我这心里有点忌惮,我是不敢在陈大夫那边看病了。”
“我也是啊!这小伙子之前一眼道出陈大夫开错药抓错药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也是个有本事的大夫,现在看来,啧啧啧……咱们以后去别的地方看病吧,等秦老先生回来后我们再来悬壶居。”
“我看也行,秦老先生给咱们抓药都不敢不过称,这小伙子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医术自信呢?
还是突然犯蠢,不管哪一点我可不相信他抓的药,谁知道多了少了,少了倒也还行至少不会出人命,这要是抓错了,万一出了啥事,我还是不找这罪受了!”
“就是,等这小伙子被辞退,我就去别地瞧病去。”
众伙窃窃私语,都抱着去别地看病的打算,但也没有离开,因为他们想看看秦雨如何处理孟凡。
众人虽是在窃窃私语,但声音一点也不小,如数落进陈高寒和秦雨以及孟凡耳朵里。
孟凡依旧是表情平淡,陈高寒则是脸色黑沉,而秦雨,身体虚晃,脸颊苍白一片,如同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般随时随地落下来。
爷爷将悬壶居交给她管理,她却搞成了这番模样,究竟、究竟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