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这才将门打开,把我一把拉了进去。
以乐乐的力道,能挥舞那么大的鞭子,自然算是神力了。我被她这么一拽,直接拉坐在了屋里的地上,刚要骂她两句,乐乐反而指对唇间:“嘘。”
这一声嘘后,我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人:“阿雪?你怎么在乐乐屋里?”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阿雪了,这几天她出去说要找办法救阿泰,所以一直都神出鬼没的。我还真是感觉格外诧异,阿雪也算道门中人,虽然道术不如江原精湛,可十分博学。阿泰不在,我对付江原本来没什么底。现在阿雪一来,我终于安心了几分。
“你先起来吧。”阿雪笑着先将我拉了起来:“刚进见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是活见鬼了吗?”“别开我玩笑了。”我拍拍屁股上的土道:“屋外的江原老道,你刚才见过了吗?”阿雪点头:“就是门外一身邪气的老道吗?”
乐乐赶忙附和:“你看,我和小白都觉得他一身邪气吧,就你肉眼凡胎的看不出来。”
我的眼睛可不就是肉眼凡胎,如果硬要说外貌,江原在我看来也算是慈眉善目了,不知道阿雪和乐乐眼中他又是什么模样。
道家有云,千人千相。其实这句话和莎士比亚的,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似乎是一个意思。
不过《道德经》要比《哈姆雷特》出版的早多了,只能说是中外文化发展到一定底部,都会有所共识和重叠。
这话用在江原身上,他的无关面向在我们几个人眼中,恐怕也是稍有不同的,我就是深明这个到底,才不会以貌取人。
“关于老道的吗?”阿雪问我:“乐乐所说的都是实情,依我看来,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残魂的气息,这也只有炼魂之人身旁才会有。”“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乐乐有没有告诉你,阿泰的状况特别糟糕,只有江原才知道他的病根能有救他。”“多半是托词。”阿雪毫不客气道:“阿泰突然嗜血成性,要我想恐怕就是江原自己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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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害阿泰嗜血,这点我也考虑过。可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阿泰突然变化的病根症结在哪,也就无法断定是否是江原做的。
江原毕竟是阿泰的师父,虎毒不食子,师父也应该是一样的。
我是不敢相信,江原会害自己的亲传弟子,而且要不明白他害了阿泰,又能得到什么。
阿雪见我半天不说话,伸手拉我坐在了床榻上道:“炼魂术也算道门一系,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江原炼魂功成,以他现在就顶尖的实力,恐怕会有更进一步的突破,那时真就晚了。”
阿雪所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我依旧认为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如果眼下我冲出去就和江原拼个你死我活,要是能直接灭掉他尚可。如果不敌,我们几人就太过被动了,还有可能搭上更多人的性命。
与其冲动下手,不如考虑周全,我对阿雪摇摇头:“你回来就好,这件事情让我再考虑考虑。”阿雪叹了口气,冲乐乐一摊手:“我就说他是个懂深思熟虑的人吧,你也别太心急,我们再等等。”“又是等。”乐乐不满意的跺脚:“等来等去,别真的等到江原功成的时候。”“你又死不了,担心什么。”阿雪少有的调侃了乐乐一句,抱住我的胳膊:“我们倒是可以殉情。”“切,谁稀罕和你们一起死,你们要真是一起殉情了,我每年都会给你们上坟的。”乐乐嘟着嘴,等了几秒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们可不能针对死了,刚才说的都不算。”
“你不生气了吧?”我问乐乐道:“月儿特别担心你,而且咱们躲在这里半天了,时间再长一些,江原该要起疑了。”王月还不知道阿雪回来了,想必她看到阿雪也会十分高兴。
阿雪和王月的性格有几分相似,两人也是最聊的来了。如果说小白对王月尊敬的有些像是仆人,那阿雪与王月则更像是闺蜜。至于乐乐,应该算是好友吧。
我推门而出,先是一眼看向旁屋,已经没了江原的身影。我赶忙走近左右一看,确实江原已经离开了。
“月儿!”我赶忙叫王月,听到我呼喊的王月进了里屋,我再问道:“江原道长什么时候走的?”“五六分钟前吧,他走时和我打了招呼,说是先回屋给阿泰喂药了。”
“噢。”若是他走时没有跟王月打招呼,那就肯定是怀疑上了我们,我这才松了口气。
心神刚定,院门外却钻进来几声哭泣,这声音我熟悉的很,不就是在村口遇见的小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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