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关大宗师都主动来响应征召了,能跟机关大宗师一起参加机关战争,那可是多大的荣幸!
机关师们个个表情振奋,却完全不像刚才那个乱糟糟的。他们一个个彬彬有礼,礼让有加,就是想在机关大宗师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常鸣看得目瞪口呆。
以前他见到机关大宗师时,场合都比较特殊,人都比较少。这次他可算见到了,一个机关大宗师,在机关师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越扶舟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局面,他转过头,向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我给常鸣小兄弟当这个担保,还有这是我小孙女,我一手教出来的中级机关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她没资格给人当担保吗?”
小兄弟?小兄弟?!
旁边的机关师虽然貌似在等待叫到自己的号,其实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在听这边的动静。一听越扶舟的话,他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开始听说越扶舟是来给这个年轻人担保的,他们都以为年轻人是他的子侄之类。但没想到,越扶舟,一个机关大宗师竟然称他为“小兄弟”?这个称呼充分说明了,他们认识不久,还不算太熟悉。但越扶舟的言语间却尽显亲密,甚至有一点平等相处的意味!
这年轻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得一位大宗师如此另眼相看!
有人看到了常鸣的征召表格,小声说:“……是个中级机关师。”
中级机关师!
一个这么年轻的中级机关师,究竟何德何能……
正面直对越扶舟的威势,那个工作人员打了个寒噤。在一个机关大宗师面前,他还敢有什么异议?
他好像这才发现越子倾的徽章在自己手上一样,立刻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还给越子倾道:“不敢不敢,小姑娘,不,小先生当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越子倾眼圈红红,扁着嘴说:“你还没登记编号呢!”
刘老七一把抢了上来,抓过工作人员手上的徽章,连声道:“去去去,我来,我来!”
他对着越扶舟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请不要见怪!”
他快手快脚地把各项内容登记好,又让越扶舟等三人签了名,恭恭敬敬地说:“大师的手续也是现在办吗?”
越扶舟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牌。他跟越子倾的号牌比常鸣的晚一点,一个是五十九号,一个是六十二号,都还要再等一会儿。
他摇摇头说:“就照你们那位冷部长说的,我们按规矩来,再等一会儿好了。”
刘老七仰慕地说:“大师真是高风亮节!那么这位小先生请再稍等一会儿,五分钟后,我们会把你所属的队伍与集合时间地位告诉你。”
三人走到一边,越子倾之前一直仰慕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这时突然又觉得有点委屈,再次把头埋进了爷爷的颈子里。
小姑娘崇拜自己爷爷的样子让常鸣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和声安慰道:“是小子倾太特殊了,你不用太紧张。子倾,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别人说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有点深,但越子倾智商情商都极高,一下子就听懂了。她抱住越扶舟的脖子不吭声,半天后才说:“嗯,子倾知道了……”
常鸣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是子倾太厉害了,把人家吓住了!”
越子倾红着眼圈笑了起来。常鸣递了个东西给她,说:“这个借你玩!”
越子倾好奇地把那东西抓在手里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啊!”
那团毛绒绒的圆球在她手上蹭了蹭,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每转一个圈之前,小尾巴都会向着那个方向一指,正是罗罗鼠王圈圈!
越子倾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圈圈,片刻后,突然用力摇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放我下来!”
越扶舟刚把她放下来,她就追着圈圈跑开了。
越扶舟深深地看了常鸣一眼:“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嗯,你说得对!”
常鸣笑道:“其实越爷爷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看见子倾受委屈,心疼了吧!”
越扶舟摇了摇头,叹道:“子倾天生聪明,对数字尤其敏感,是个研究机关理论的大好材料!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很多时候姓子都定不下来……唉,而且喜欢想太多,真不知道,小孩子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常鸣不以为然:“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特色,子倾只有十岁,何必拿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她?更何况,大部分成年人也没有这样的定力吧?”
越扶舟正色道:“越是小孩子,就越是要严格管束。小孩子天生没有定力,不管严一点,就是会放松自己,变得散漫。”
说着,他又把越子倾叫过来问道:“子倾,今天的作业,你做完了吗?”
越子倾正跟圈圈玩得高兴,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听爷爷这话,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怯生生地说:“没,没有……”
越扶舟严厉地说:“那还不赶紧做完了再玩?!”
越子倾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圈圈,乖乖地拿出自己的小本,到一边做题去了。
常鸣觉得越扶舟的教育风格有点过于严厉,但这是人家家的家事,他也不好管,只能怜爱地摸了摸越子倾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