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儒门圣器 (二合一章)(2 / 2)

诸天普渡 牛油果 2798 字 9个月前

只是因其沉重不便,又耗费颇靡,渐为人所弃。

但自亚圣公讲学布道以来,厘定人道之礼,以钟、鼎之物,为礼器之本,便赋予了“鼎”新的含义。

也令得当世权贵大易其风,重复上古之人,以鼎为食器,以钟作乐。

所谓钟鸣鼎食者,便是因此而出,说的就权贵之人。

鼎,由亚圣公而重现于世,是以,这鸿门台中放着一尊大鼎,本也不为人所奇。

传闻,亚圣公非止学问道理通透,能与诸子圣贤相提并论。

还有一身几疑达到了武圣之境的武功修为,堪比鬼仙的道术修为。

更是精通炼器炼丹之法。

儒门之中,流传有一种名唤“正气丹”的奇药,便是亚圣公新手创制。

能为人洗炼筋骨,强壮肉身。

有正气丹之助,寻常之人修炼武功,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一粒正气丹,便能抵往日里一月苦功。

令世人趋之若鹜。

只是正气丹数量稀少,多在儒门学子之中流传,少有流出。

除此之外,真正得了儒门真传,学得君子六艺的学子,往往还会得到亚圣公亲赐一件宝器。

所谓君子如玉,君子如剑,乃是亚圣公亲口所说。

所以儒门学子必定随身佩带宝剑、玉饰,此谓之君子佩玉、君子佩剑。

亚圣公亲亲赐的宝器,也必定是玉器或剑器,都是其亲手所炼制,有种种神妙异能。

虽然寻常之人一般难以见到,但也是得到了验证的。

所以亚圣公善炼器制丹,世人皆知。

传闻,亚圣公还炼制了六件儒门圣器,镇压文运,以为儒门立道根基。

这六件圣器,分别对应君子六艺。

其中一件,便是九州鼎。

没有人知道儒门六圣器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什么样的神妙,世间只有几个似是而非的名字流传。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那件象征着君子六艺,隐隐有六艺之首的“礼”之圣器——九州鼎,便是这尊多年来,大喇喇摆在鸿门台中,任由风吹雨打,任人接近触碰的大鼎。

丝毫没有一丝珍视之意。

见得这鼎的含而不露,却大有气吞天下,鼎定一切的威势,没有人怀疑这尊鼎究竟是不是儒门圣器九州鼎。

众学子没有人再在意什么方仙道、什么萧黯然,而是目光火热地看着那尊大鼎。

不仅是因为这是儒门圣器,便是因为传说中,这件九州鼎上镌刻着君子六艺之中,最为神秘,相传也是最为强大的“礼经”!

这《礼经》,便是亚圣公当初所著下的圣道不朽经典的总纲。

没有《礼经》,那部引起诸子百圣共鸣的圣道篇章,便只是一部教人学问和道理的典籍。

可若得了《礼经》,那部圣道篇章,便会成为当世之中,为数不多的至高修行秘法。

传闻,那是一种区别与武功与道术,独属于儒门的秘法。

能与当世六大圣地,甚至上古诸多秘法宝典比拟的绝世秘典。

没有人怀疑这种传闻。

因为这是经过诸子百圣共鉴的。

而且,世人皆以为,亚圣公便是仗此秘典,当年以八岁稚龄,便能匹敌大乾武道第一人的武温侯爷。

“叮……”

又是一声余韵悠长的金石清鸣之声,似从人心魂之中响起,令众人皆从狂热之中清醒过来,恢复理智。

这才发现,那漫天的雷火和剑气,早已被青铜大鼎吸收得一干二净。

四周恢复了一片清明。

见得那萧黯然虽是仍站立虚空,却是披头散发,满脸狼狈。

见众人目光望来,萧黯然上中闪过一丝羞恼之色。

“儒门大法,果然不同凡响!”

“今日赐教,来日必有所报!”

萧黯然咬牙切齿,匆匆挤出一句话,便卷起一阵阴风狂澜,呼啸而去。

留下亲侄子萧少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上善回头看了洪辟一眼。

洪辟抬手轻摆,上善便施了一礼,而后伸手一招,那没入大地之中的月光宝剑倒飞回手中,又在手心中化为点点星辉散去。

才走回洪辟身旁,垂手恭立。

洪辟目光扫过,台下一众学子俱是微微一凛。

亲眼目睹上善儒门神剑的威势,连方仙道的萧黯然,一代宗主,道术鬼仙,都败在其手下。

而上善不过是这位亚圣公座下一名学子而已。

哪里还不醒悟,世人对这位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夫子的传闻,没有半点夸大,甚至很可能传闻还不足以窥其深如渊海之能。

扫过台下众人,又落到萧少南身上,令得这位得圣上亲封真人的骄子身躯微微一颤。

洪辟摇摇头,摆摆手道:“你走吧。”

萧少南双眼一睁,露出不可置信之意。

“怎么?难道你还想留下不成?”

“不!不不!”

“多谢亚圣公宽宏大量,少南这就告退!”

萧少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声道,这一声亚圣公,却叫得无比顺从恭敬。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就跑。

背影颇为狼狈,看得众学子纷纷发笑。

“好了,今日晨学,到此为止。”

洪辟平和的声音传出,令众学子纷纷静默,站直了身子,整肃衣冠,齐齐躬身道:“谢夫子!恭送夫子!”

眼看着洪辟慢悠悠地离开鸿门台,众学子才爆发出一阵阵哗然议论之声。

围着那尊青铜大鼎,热切之极,却无人敢上前触碰。

只是踮脚伸头,想要看清鼎上铭文,参悟出那传说中得《礼经》来。

即便是群情激昂,却也不见混乱拥挤,人人守礼。

由此可见,儒门华威。

……

回到亚圣公府。

洪辟独坐静室,心中念头转动,低声自语:“道门那些人,恐怕是坐不住了……”

十年前来了萧少南,今日来了个萧黯然。

虽然表面上都各有因由,顺理成章。

但这其中,何尝没有其他道门的试探之意?

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真正地找上门来。

毕竟如今天下道门独大,儒门初立不久,却以不可挡之势,抢夺了许多本属于道门的利益。

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

十年前,他们是不将儒门,也是不将他看在眼里。

十年后,谁都想不到,儒门会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势不可挡。

算了算时间,洪辟扬声将门外的上善叫了进来。

“上善,你去理国公府走一遭,将景雨行唤来。”

“是。”

上善一如既往,一概不多问,只知依言而行。

刚要转身出去,又忽然顿足犹豫。

洪辟道:“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上善挠挠头,目中微微露出一丝忧色:“夫子,还有数月,便是您的冠礼,届时陛下会广邀天下宗师大贤,亲自为夫子加冠,可也是那洪玄机……”

“洪玄机此人……”

洪辟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到时他未必愿意出头。”

“你不必理会,去吧。”

“是。”上善闻言,便知道夫子早有谋算,也不再多问,径直出府去理国公府传唤景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