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楼云渺赤红着眼睛，嘶声怒吼：“我亲自给她喂的百草丹！我亲眼看着她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褪去，她明明就要康复了，就要康复了你知道吗？”

“是，”楼澈平静说：“百草丹中的确有几种成分，可以克制毒箭棘的毒，可是坏就坏在，百草丹中的成分太多太杂，而这些成分里，不但有可以克制毒箭棘毒素的成分，还有一种遇到毒箭棘的毒素，就会和毒箭棘的毒素融合，形成新毒素的东西，你看到严问柳的毒素一点一点褪去，你却没看到百草丹和毒箭棘在她体内糅合，又生成了新的毒素，那些毒素，一点一点增加，终于增加到她的身体抵抗不住的程度，她便开始吐血……”

楼云渺脸色煞白，不住的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落在严问柳面容青紫毫无生气的脸上，猛的打了个寒战。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的冲到楼澈面前，死死抓住楼澈的肩膀，眼睛睁到最大：“阿澈，救她！求求你，帮我救她！你不是救了叶助理吗？求求你，帮我救救问柳，求求你！”

“对不起，我没办法……”楼澈遗憾的摇头：“我可以解毒箭棘的毒，是因为毒箭棘刚好是我毕业前的攻克科目，我研究毒箭棘已经三年了，刚好将毒箭棘攻克，可毒箭棘和百草丹糅合，形成的是一种新型的毒素，我见都没有见过，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解药……”

楼云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神情呆滞，目光空洞，双手揪着楼澈的肩膀，一动不动。

所以，是他害了他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吗？

如果他没有擅自给严问柳使用百草丹，也许严问柳也可以像叶桃夭一样，等到楼澈带回解毒针。

是他。

是他害死了严问柳。

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女人。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踉跄了几步，后背撞在墙上，才没摔倒在地。

楼斯扬看着他灰败的脸色，无声的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