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山谷的曹军,手持着盾牌,狠狠的向徐州军撞了上来。
最前面的徐州军,同样持着盾牌,承受着曹军的强大撞击力。
成片的人在相撞中摔倒在地上,有些人运气不好,还没等到爬起,就被其他人的脚踩趴了下去。
也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来及想到要爬起来,脊梁就被敌军的短矛扎穿。
当然,摔倒在地上的人并不是全都没有爬起来,也有一部分,在摔了个趔趄之后,翻身跳了起来,大吼着,反扑想敌军。
短矛翻飞,喊杀阵阵,并不算宽阔的山谷内,一时血花飚溅,残肢四飞。
双方挤在一处,都在拼死往前冲,就在曹军重步兵推着徐州军,一边缓慢前进,一边与徐州军相互劈杀着的时候,山坡上早先埋伏好的曹军,也丢下了长弓,提起盾牌和短矛,呐喊着冲了下来。
山坡上冲下来的曹军,并没有拦腰截杀徐州军,而是直扑向徐州军的后阵,明显是要将这支军队彻底剿灭在这个山窝里。
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曹军,狠狠的撞到了徐州军的队尾。
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的徐州军,奋力的抵挡着曹军的冲击。
手提长枪,乐进步行着向徐州军猛冲过去。
乐进手中的长枪翻舞,每挥出一枪,便会有一名徐州军被他挑翻在地。
跟在他身后的曹军,见他杀的勇猛,也呐喊着,加紧了向前推进。
从徐州军背后杀出的曹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可他们却是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而且正面冲锋的曹军,在推进时给徐州军造成了很强的心理压力,也正是因此,在两头曹军的奋力刺杀下,徐州军的防线就如同弹簧一般,被紧紧的压迫着。
“冲出去!”被挤在大军正中,眼见战局根本没了转机,糜竺手中长剑一挥,高喊了一声。
就在他发出这声喊的同时,一支箭矢从远处飞了过来,“噗”的一声扎进了他的肩头。
肩胛中箭,糜竺身子一震,眼见就要翻身掉落马背。一旁的糜芳连忙一把拽住了他。
拽住糜竺,避免了他掉落战马的厄运,糜芳猛的朝糜竺战马的后胯上踢了一脚。
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带着糜竺朝后军冲了过去。
紧跟在糜竺身后,向后快速撤去,糜芳一边撤,一边大声喊道:“后方敌军薄弱,随本将军杀出去。”
在曹军的猛力攻击下,早已没了多少士气的徐州军,听到糜芳这声喊,立刻调转了方向,向着乐进率领的这支曹军压了过去。
人数本来就少,虽然徐州军士气已经快要到了崩溃边缘,可一两万人同时发起冲锋,却也不是乐进麾下这几千人马能够轻易承受。
只不过顷刻之间,乐进率领的曹军就被徐州军撕出了个口子,糜芳护着糜竺,飞快的冲出了战场,也不管身后的徐州军将士,在十数名骑兵的掩护下,径直朝他们进入山谷的方向冲去。
主将已经撤走,徐州军的士气顿时跌到了谷底。
许多被曹军逼近的徐州军,纷纷丢下兵器,抱头跪在了地上;也有一些徐州军,从包围圈中冲出,蹿上了山坡,消失在密密的山林里。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曹军便取得了彻底的胜利。
骑着战马,走在满是两军尸体的山谷内,看着遍地的尸体和那些抱头跪在地上,已经被曹军控制了的徐州兵,夏侯渊提起大刀,用刀尖指着跪地的徐州军,向身后的亲兵说道:“将这些人,全都挖坑活埋!”
“诺!”亲兵应了一声,安排曹军兵士们挖坑去了。
听到夏侯渊说话的徐州军降卒,顿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嚎,很多人哭嚎着,哀求着夏侯渊不要杀死他们。
可夏侯渊哪里会听他们的解释,一抖缰绳,策马朝前去了。
先前阻截徐州军后路的乐进,闻之夏侯渊下令将降卒全都活埋,连忙四处寻找夏侯渊。
刚找到夏侯渊,乐进就跨步跑了上去,抱拳朝骑着战马的夏侯渊拱了下,仰脸望着他说道:“夏侯将军,那些兵卒已然放下兵械,若是悉数诛杀……”
“乐将军!”不等乐进把话说完,夏侯渊就蹙起了眉头,对他说道:“莫非你忘记曹公老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