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可往,我亦可往!”脸颊微微抽搐着,刘辩的神情陡然间变的狰狞且可怕,他咬着牙,对所有将士说道:“匈奴人杀我们的孩子,抢我们的女人,屠戮我们的父老。我们也要杀进他们的家园,不过将士们须谨记,我们不像他们一样,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畜生,我们不会将屠刀举向无罪的孩童和孱弱的老人!可我们却能杀他们的男人,能抢他们的女人,能让他们尝到刻骨铭心的疼痛!将他们从河套赶出去!”
“将匈奴人赶出河套!”当刘辩这番话落下,将士们再次发出了齐声的呐喊。
刘辩的到来,犹如给了连日辛苦训练,却不晓得何时才能返回战场的二卫将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将士们的训练强度和热情,自此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骑射、步战,全都是二卫将士训练的主要科目,两支纵横沙场,久立不败之地的威武雄师,正在高顺的训练下,逐步成长。
当夜幕渐渐消散,清晨的第一抹晨曦铺洒在大地上,距洛阳千里之遥的扬州城内,一队数十人的队伍,正缓慢的朝着袁术的将军府行去。
街市上犹如往日一般热闹,城内的平民各自忙着营生,并没有人知晓,就在他们经营着平淡的生活时,整个淮南地界,都在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引领数十名卫士,在王柳的陪同下,贾诩也正心急火燎的赶往袁术的府邸。
吕布的大军已经开到了寿春边界,只要再向前推进一些,便可进入淮南腹地。
镇守边界的淮南军不敢怠慢,也早已做好了迎战准备,只要袁术稍有一念之差,洛阳军与淮南军之间的战争,便不可避免。
如此形势,贾诩很是清楚,只要他稍稍多耽搁些时日,或者袁术多迟疑几分,战争便可能一触即发。
领着队伍,赶到将军府,贾诩才翻身跳下马背,一名将军府的仆从便迎了出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袁公等候将军,已是许久!”
“呃!”从那仆从口中得知袁术也在等他,贾诩先是眼睑向下搭眯了一下,随后便对那仆从说道:“请头前引路!”
“诺!”仆从躬身应了一声,侧身站到一旁,朝贾诩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贾诩说道:“中郎请!”
进了将军府,贾诩在仆从的引领下,径直朝后园走去,王柳、黄胜,以及随他前来的洛阳军卫士们,则都立于前院中等候着他。
立于将军府前院,王柳眉头微微拧着,环顾着院落内的布局。
她与王榛来到洛阳,为的便是刺杀袁术,却没想到,竟会有一日站在袁术府宅的外院,而没机会对袁术下手。
在仆从的引领下,贾诩匆匆进了将军府后园,还没走到后园偏厅,他便看到袁术双手背在身后,早已立于偏厅门前等候着他。
“袁公!”见袁术站在偏厅门前,贾诩快步走上前去,抱拳躬身,向袁术行了一礼。
“中郎!”袁术并没有给贾诩回礼,而是眉头紧紧的拧着,眸子中带着几分狠戾的瞪着他,语气森冷的说道:“吕布大军推进到寿春城外,不知中郎可否晓得?”
“昨日夜间倒是听闻了!”放下抱起的双拳,贾诩直起身子,与袁术对视着说道:“想来是殿下连日不见王榛回返,心内等的焦躁,便令大军推进,以表迎回王榛之决心!”
“哼!”贾诩的话刚落音,袁术就一甩袍袖,冷哼了一声,对他说道:“洛阳王莫非欺我袁术不敢打仗!”
“非是如此!”见袁术动怒,贾诩赶忙再次抱拳,躬身对他说道:“王榛乃是洛阳王身边之人,来到扬州,不过是游玩山水,于袁公无害。袁公却将其扣押于监牢之内,洛阳王若是不出兵讨回公道,日后又如何向麾下交代?”
先是向袁术提了一问,不等袁术说话,贾诩便接着说道:“若是此事真个闹将起来,洛阳王可得个庇护麾下的美名,而袁公却会多个与汉室为敌的恶名!下僚窃为袁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