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囧,立马放开白衣女子,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赔笑道:“那啥,这不是激动吗,这些年你在哪里?我可担心死了!”
白衣女子脸色再次一红,道白了林宇一眼,嗔道:“少胡说八道,你先问问那几个秃驴,我的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林宇点点头,将目光放在那身披袈裟的和尚身上,道:“这位大师,还请报上名号,免得大家误会。”
当然,这不是他林宇胆小怕事,而是他记着佛门对他的恩德,也算是偿还了一部分恩情,同时他也希望澄清误会,免得中了旁人之计,而且他也知道,那和尚刚刚没有下狠手,倘若下狠手,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在这里好好说话了。
那披袈裟的和尚缓缓地道:“贫僧佛宗戒嗔”,然后指着身旁两个和尚接着说道:“这两位是我师弟戒痴和戒怒。”
林宇倒垂戮仙剑,拱手道:“原来是佛宗的三位大师,在下久仰威名,不知有何见教?”此时林宇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不过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禅杖,心中难免有气,语气自然有些生硬。
旁边的戒痴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渍,道:“见教不敢当,但此事关系到佛宗真武宗两大宗门的门户大事,贫僧师兄弟乃佛宗后辈,没资格说什么话,只不过今日既然撞上了这事,只想请问,火龙佣兵团老幼妇孺数百口,还有我两个师侄,都死在林少侠你手中,常言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现在该如何善后,还请林少侠示下。”他这话表面上听来仿佛是辞意谦抑,实则咄咄逼人,为人比戒嗔高明了数倍。
林宇怎么会不明其意,闻言冷笑道:“火龙佣兵团中的命案是何人所为,在下也正疑惑不解,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大师却一口咬定是在下下的毒手,难道大师当真是亲眼所见么?”
这时,戒嗔对旁边垂柳林中叫道:“空真,你出来跟林少侠对质。”
随着话音落下,树丛后走出四个满脸血污的和尚,正是前不久在院落中给林宇瞬间击败的四个和尚。
其中一个和尚走出来,想必就是那个叫做空真的和尚,对那戒嗔和尚躬身行了一礼,才道:“启禀师伯,火龙佣兵团数百口人的性命,还有空云、空无两位师弟,都是……这姓林的恶贼下的手。”
戒嗔皱眉问道:“你们可曾亲眼所见?不能妄言,如实道来!”
空真悲切道:“弟子怎敢妄言,如有一句谎言,天地不容。的确是弟子亲眼所见那姓林的恶贼做的歹事,就是那姓林的恶贼化成灰,弟子也会一眼认出,若不是弟子四人逃得快,现在早已死在这恶贼手下。”
戒嗔再次严厉说道:“佛宗弟子可不能打诳语,此事容不得半点儿差错,事关我佛宗和真武宗两大宗门的名声大事,你千万不可胡说,我们担待不起!”
空真闻言,顿时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激动的说道:“我佛在上,弟子空真所说,句句属实,倘若有半句谎言,愿永坠阿鼻地狱!”
戒嗔点点头,说道:“那你将你亲眼所见的情景,一一道来。”林宇听到这里,迈步走向那人而去。
戒痴以为林宇要加害元空,挥动禅杖闪电般他头颈间扫去。
林宇头一低,闪身上前,眨眼间已转到了真空身后。
戒痴一击不中,正要再度出击,奈何林宇身法太快,已经到了真空背后,只得厉声喝道:“你想怎么样?”
林宇淡淡说道:“我不怎么样,就是听这位大师说得振振有词,我想要仔仔细细地听一听,听他说说怎么见到我杀人的,又是怎么杀的。”
空真见林宇掠到自己身旁,相距不过两尺,他只须手中兵刃一动,自己立时丧命,虽有两位师伯在旁,却也相救不及,但是他心中愤怒,竟然凛然不惧,朗声说道:“戒怒师叔接到火龙师兄求救告急的书信,当即派空无、空云两位师弟星夜兼程赴援,其后又传来求救书信,师傅命弟子带同三名师弟,赶来火龙佣兵团驰援。谁知我们刚刚赶到火龙佣兵团,才一进这院落,空无师弟就说今夜有强敌到来,命我们四人埋伏在西边墙脚之下伏击敌人,又说小心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可随意走动。”
戒嗔接着问道:“后来又怎样了?”
真空回道:“天黑之后没多久,便听得空无师弟呼叱喝骂,与人在后厅动手,接着他长声惨呼,似乎身受重伤,我闻声而去,但……但是我赶到的时候,只见他……他已然遭到毒手,这姓林的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