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风抬头,望向严老发红的眼眶,心里不禁溢满了感动。
这便是亲人,无时无刻,不在念着自己的亲人……
“风儿,”夏之婼突然冲了过来,站到夏如风面前,红唇微微的颤抖,那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落到了地上。
面前消瘦了的夏之婼,使夏如风的心被抽疼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良久后,绝美的脸庞扬起一抹亲切温暖的笑容,语气轻轻的:“母亲,我回来了……”
“风儿,你终于回来了……”夏之婼伸出如玉般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眸中包含着浓浓的母爱。
许是前世的夏如风没有母亲,所以夏之婼那慈爱的目光让她的心再次暖了起来。
“对了,娄国师呢,难道他回去冰雪国了?”夏如风的眸光扫视了四周,没有发现娄玉辰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
她的话刚落,诸人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住了。
夏之婼的眸中闪现过一抹悲痛,虽然那抹悲痛一闪即逝,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发生何事了?”夏如风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知为何,隐隐中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她不再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说话,最后,还是闻老把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故,一一的告诉了夏如风,在说完那些话后,闻老叹息了一声:“小家伙,若没有猜错,那四兽,都还是在六阶九级的巅峰,是你暂时无法对付的。”
说完这番后,就谁都没有再开口,院中安静了下来,一片翠鸀的树叶飘落到夏如风面前,良久良久……
“母亲,”夏如风的眼里寒芒闪过,她伸出了手,握住了夏之婼柔腻的手,此时,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等这边的事完结后,我会亲自去趟冰雪国,把娄国师给你带回来,放心吧!”
看夏之婼的表情,夏如风自然能够明白,娄玉辰在夏之婼心中的重要,这事也是她乐于见成的,既如此,怎允许人破坏她母亲的幸福?
冰雪国又如何?如果冰雪国女皇不愿放人,那么到时,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风儿……”抬眸时,望见的是少女坚定的面容,夏之婼的心里不觉充满安慰。
有女如此,母亦何求?
“什么?夏如风她回来了?”
严家大厅,听说到此消息的严仁猛然站起,脸庞同样带满了激动,他可没忘记,当初她许下的承若。
只要血凰三拜九叩的去向她道歉,她就回归夏家,如果她回来了,夏之婼和父亲,难道还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吗?
可让血凰做这些事,那又该是多么的困难?但不知为何,清风城那边没了消息,派去的人也不见踪影,所以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来人,去把夫人给带上来。”
说完后,他拂了拂袍,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半响后,家仆才带领着血凰走了进来,许是严仁许久未见她,故此血凰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走了进来。
“你来了?”见到来人,严仁连眼皮都未抬,语气冷漠的道。
血凰愣了一下,最后狠下心,走了上去,眸中含水,波光粼粼,那语气是曾经从未有过的娇柔,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事,让她有所改变。
“夫君,你找我来,有事么?”
她知道,失去了血归门这个后台,凡事只能依靠严仁,纵然手中握有召唤符,她也不会轻易使用,毕竟那机会,仅有一次。
听到她柔和的声音,严仁心中倒是诧异了一下,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阴谋的光,站了起来,伸手揽住了血凰的腰,柔声道:“夫人,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了你,为夫知错了,以后为夫会做一个好夫君。”
由于他垂着眼眸,故此,血凰没有发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阴谋,只是对严仁前后的变故有些惊愣,却也没有多想,认为是自己今天着重的打扮成功诱惑到了他。
若是严仁能够知道血凰心中的想法,估计会把这几天所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于此同时,夜家大院之中,夜明月坐在玉桌旁,手中端着一个玉杯,手指轻摇间,玉杯中的液体荡起层层涟漪。
听着属下的汇报,他眉头微皱,抬了抬眼,目光望向了面前那与他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说道:“原本我以为,她会葬身在明月城,没想到,居然回来了,明日,你说我们夜家该做什么?”
夜明日勾了勾唇角,手指轻点着玉桌的桌面,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中带着冷漠寒凉:“大哥,那你觉得我们该怎样做?”
“我觉得……”夜明月笑了笑,眸中迸发出一抹肃杀,“那少女太危险,而且在大比上,我们夜家损伤在他手里许多的天才子弟,其中一个更是我的儿子,此仇不共戴天,只是一直没找到击杀她的机会,何况她与银面公子似乎有所关系,杀了她,说不定能起到报复银面公子的作用。”
“若是如此,我们夜家,经受的起银面公子的报复吗?”夜明日皱了皱眉,他认为,大哥真是异想天开了,凭夜家,如何与银面公子斗?
“银面公子只是在给夜家找麻烦,却没有把夜家连根拔起,一定有所顾及,”说到这里,夜明月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何况,若是夜家被灭门,圣宫的面子会被扫尽,他们不会看着夜家被灭门,所以我们不用顾及银面公子,那个少女,必须杀了。”
“她的手上拥有一头六阶兽,更有严老的保护,杀她不容易。”
“不,我们不用亲自动手,我无意间听到圣宫在一个少女手里吃了亏,不但独角兽被抢,更折损了一人,虽然并不知道那少女是谁,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借用圣宫的手,帮我们除去劲敌。”
夜明月的话葛然而止,眼眸眯起,里面隐隐闪烁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