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之上的血迹已经蔓延,混着汗水将地板打湿,只听见咚的一声,莫初没有征兆的就闭上了眼睛。
甄善美吓坏了,这才细着嗓子喊着:“来人。”
是甄善美疏忽了,他竟忘了莫初也受了伤,却因为自己耽搁了,她心中愧疚不已。
甄善美轻轻地挪着自己的身体,从榻上极慢地走了下去,这才撑着莫初的身体:“有人吗?莫初晕倒了。”
适才刚刚有些松懈的医官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他们端着能够用上的药箱,几个人越穷把莫初抬上榻,医官还特地让甄善美不要过度担心,嘱托让她休息,莫初的只是太过着急,一时气血不足,导致的晕厥,只要好好处理伤口自然无碍。
甄善美自然要为孩子考虑,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坐在一边休息着,她想了很多很多,看着忙前忙后的医者委实有点辛苦:“若是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照顾他就行。”
甄善美是真想照顾莫初,他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而且莫初这一身伤就是甄禅杰搞出来的,她竟也没看见甄禅杰身上有什么受伤的地方,他这般让着甄禅杰,处处为甄善美考虑,她以前还真是浑。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莫初躺在榻上,嘴角干裂,伤口的地方已经被处理干净,就是医官走的时候不未来的及为莫初盖好衣物,他后背受了不少的伤,已经新换了整洁的衣物。
甄善美只是低头笑着,眼角仿佛有泪光溢彩,鼻息之间有一股酸涩的感觉,这才凑了过去,她轻轻地吻住莫初的嘴角,另一只手把住莫初的脸颊触碰到颈口。
因为没有系扣子,衣襟被风吹的四散,甄善美这才觉得有些不妥,这才正身替莫初整理飞散的衣物。
甄善美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莫初吵醒,从他微妙的蹙眉动作,就知道伤口定然是又发痛了。
甄善美一直用凉开水擦拭莫初伤口,虽是伤在后背,可是他有的时候会出很多汗,轻轻然的擦过之后,才敢扯开衣物继续擦别处。
莫初似乎在寒战,总是会无意间抽动身体,甄善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添乱,心烦的很。
毕竟甄善美也没什么照顾别人的能力,平时散漫惯了,现如今遇见这般情况,却把她难住了。
擦汗的软帕在莫初里衣袖口中卡住,甄善美想拿也拿不出,委实有点头疼,可是她也不能就此罢手的,所以试探着把手伸了过去。
只觉得一股起伏有力的胸膛被甄善美按着,她已经叫自己很轻了,可是碰到莫初的肩膀她却不由的脸红了,试探着去抽出软帕,却没想到软帕早就打了结。
甄善美一只手抬起莫初的胳膊,这才借势把软帕拿出,肩膀的衣物却猛地走形摊平。
甄善美紧紧地捏着软帕,入目却是圆滑的肩头,它凹凸有致,上面带着荧光的白,可是就是看起来极其养眼的光景,上面却有一段不堪入目的牙印,似小蛇咬过一般,甚至已经结了痂,它通体偏红,甚至比一枚痣在光泽些,可见这牙印的主人定是小巧玲珑。
甄善美恍惚之间收回自己的手臂,却被莫初横着抓住,苍白的脸上镀上一抹病态的虚弱,握住的指尖却猛地升腾,热度一点点蔓延在甄善美的手腕之处。
“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自证清白?我本不让你有一丝的误会,可终究你还是发觉了。”莫初特别委屈,簌簌的睫毛颤颤巍巍的,嘴角干裂的出血,却还是诚挚的说着。
甄善美用手掰开莫初的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下,她索性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时怀着杰弟的时候,父亲虽不开心,但也没迁怒于母亲。
于是母亲有了念想,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孩子挽留住父亲的心,却没想到父亲心中所念的还是金夕阳。
甄善美想这些并非是她误会了莫初,只是忽然想到,以后的莫初与现在的自己,真的能有好结果吗?
倘若那个时候莫初有了新欢呢?甄善美觉得她一定会离开莫初的。
甄善美低头笑了笑,这才撩起莫初的衣襟,她闭上那暗藏忧伤的双目,只是俯身吻去那牙印的附近。
甄善美柔软的嘴唇感觉到轮廓的肩膀,莫初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似乎没想到甄善美会做出这般举动,他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忸怩的低着头:“别这样。”
“我只是心疼你罢了。”甄善美温热的气息渐变地喷在莫初的身体之上。
莫初揽着甄善美的半个身体,这才笑着,不顾干裂唇角的出血,绽放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我以为你又误会了呢。”
莫初清澈的瞳眸终是染上了一抹娇羞,他想女孩子一般淡淡的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这才道:“我想了想,我以后还是有任何事情都告诉你,毕竟我们两个要辈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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