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更加让许木心心态爆炸的是,臧笙歌只是单纯的拿着剑然后抽出其中的剑刃,将那有些碍眼的剑壳扔在地上。
随后,臧笙似有些不爽的擦了擦上面的剑刃。
许木心愣了半晌,这才低头扯出一笑容。
“我是诚挚的邀请你一起杀人的,但我们也不能提着剑直接出去吧?你觉得我们两个有几条命?”臧笙歌所言非虚,但是他那不太放在心上的模样叫许木心有些无语。
许木心心态已经放平,然后这才顺了顺思路,他又问:“你不是很有前瞻性吗?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做?”
“等。“说完这句话,臧笙歌甚至闲情雅致般的叫人上了一桌小菜,竟然还邀请许木心一起坐坐。
许木心懒得理他,甚至只是坐在一边:“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思吗?“
臧笙歌扯扯嘴角:“你是事儿妈吗?等着。”
两个人随便吃了几口饭菜,约莫着花嘉等人的军队已经快要入山巅之上。
涔迁为了让此事看起来像是误杀,他基本上学会了一个反派的能装,甚至不惜是自己的生命。
正当臧笙歌收拾好行囊要出去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涔迁的手下。
许木心手臂微微的挡着,才不至于让臧笙歌和涔迁撞在一起。
许木心目光且淡,甚至冷笑着看着臧笙歌,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等,还真是晦气。
不过这也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毕竟涔迁又怎么可能自己出场,就算是他们想要杀人也该排除动机,而涔迁和臧笙歌的私仇早就根深蒂固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
果然,在撞上的那一刻,后面看守的士兵就已经纷纷按耐不住了自己的虎口扭动着身体,似乎下一秒就把坚韧的剑鞘拔出来一般。
臧笙歌冷笑一声,这才推开许木心的阻挡的手臂,反手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果然看见涔迁派来的人已经抽出暗藏在手腕处的短刃。
许木心虚的一晃,来不及和臧笙歌说谢谢,就抽起旁边的桌椅,不按章理的摔了过去。
臧笙歌站在原地,抽出剑鞘,将挡在外边,就感觉身影晃着一丝沉重的剧烈声音。
是许木心搬的桌椅倾斜而下的剧烈震荡声音,臧笙歌还能微微的感觉到耳朵的轰鸣,他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许木心:“找死吧你?”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这才冷笑:“我们两个,真的能打的过这么多人?”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这才道:“垃圾。”
臧笙歌一手持剑,任由其随意的飞舞,伴随着那些黄色的剑穗抖动,那一刻多了几分飘美。
与此同时,臧笙歌配合着腿部稍稍往上一推一后,肩部使力,腕部抖擞,就用那半吊子的功夫争斗了不长时间。
其中为首的人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十殿下,我们无意杀你,你要是始终为了许木心和我们拼死,我们只好不留情面了?”
臧笙歌冷笑:“尔等何时真正服过我?都到这个局面了,还装腔作势,说吧涔迁想要我怎么死?”
臧笙歌一边说,一边将剑霎时抬起猛烈的往上抬去,迅速降落,刀锋剑影中喷薄的是一阵摩擦出来的红星子,伴随着的是两边人的虎口均麻:“是想杀许木心灭口,然后在颠倒黑白说是我指使的,毕竟我与许木心而言有知遇之恩,还替他说过话,在别人看来不难想象我与他的纠葛,然后涔迁在来决裁我,先斩后奏,到时候我死了什么都证明不这一切了是吧?”
说话期间,许木心已经从侧面夹击而来,一剑快准的刺入那人脸颊,这一下割的血肉模糊,而臧笙歌顺势抬脚,一脚击倒。
“我就没指望你们忻狗脑子里有什么好算盘?我们两个虽一荣俱荣,但也是可以相互残杀的,毕竟立场不同。”许木心这才往后推了一步。
臧笙歌双脚站稳,侧摆身子挪动剑鞘,以人的颈口为着手点,先后挽转着手中力道,向上一劈,只听见一身闷响,这才将剑鞘划过颈口,血液飞溅,他用屈肘,甚至又是一脚,擦的拿人衣襟尽数敞开,血肉模糊,只是趴在地上吐血连绵。
“给我上,涔教卫说过,谁要是反抗,不必顾及,他只看中结果。”人群中忽然迎面而来一个陌生男人,他手中剑鞘也尽数抽来。
臧笙歌冷眼看着那陌生男人,身子微微前倾,这才和许木心错开,他只是侧着身子:“涔迁想要先斩后奏,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会,因为这事三殿下也清楚。”那陌生男人只是邪恶的笑了一声:“有了新的王妃,十殿下就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十殿下现在再平白无故的活着是不是太碍眼了?”
其实臧横并未想要臧笙歌的性命,他交代给涔迁的不过是臧笙歌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只是怕臧笙歌会因为情感而破坏计划,显然臧笙歌隐藏的很好,本是不会如此的,但涔迁却抓住了机会,想要来一个本就是真相的以假乱真。
所以,臧笙歌想不想的起来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今天他必定要遭受杀身之祸。
臧笙歌心头一窒,他想过这一天,可是没想过会来的这么早,他甚至脸色冷漠的在次抬起手中的剑。
许木心虽未说一句话,也跟着旁边,这次他拳脚拼搏后终于捡起了一把还算像样的剑,和臧横笙歌错峰与那群人破竹而战。
彼此都已经竭尽全力,身然鲜血,衣衫飘然,脸上挂着一丝气虚的模样。
很快,臧笙歌就反应出来不对劲了,诚然他抬起头,花嘉等人已经冲锋而来。
许木心更是怒喝:“臧笙歌花嘉是我的,别让忻狗们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