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臧笙歌似乎连解释都没有,就直接又折返了回去。
孟犹怜还在等臧笙歌,见他回来,这才跟了上去:“她找你能有什么事?”
“别提她了。”臧笙歌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这才将那时候招待厨房那拿过来的饭菜递给孟犹怜,然后温柔的说了一句:“都中午了,来的时候没吃饭吧?”
孟犹怜在没逼问臧笙歌,吃饭期间,她一直很谨慎,还给臧笙歌加菜。
臧笙歌并未拒绝,只是笑着开口:“三哥又交给你不少事情吧?”
孟犹怜笑了笑:“不多,虽然在那边有点想你,但我快点处理,很快就能回来找你了嘛。”说完,她又低下头吃饭,然后笑着问:“怎么样?和三哥关系好些了吗?”
“我记得小时候你特别叛逆,总是和三哥对着干。”回忆起那些时光,孟犹怜总是能想到臧笙歌曾经做出的蠢事,还是为了金和银的蠢事。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两个都为三哥做事嘛。”臧笙歌扯了扯嘴角,然后低头吃饭。
“和你说无碍,三哥叫我去找许木心,希望他能够站在我们这一边,真不知道三哥怎么想的,自古以来北朝人都伪善之极,我压根就没信过他们。”孟犹怜随便吐槽了一句。
说到底,臧横最终还是没有信他臧笙歌,明明一切都已经丰衣足食,却还是要面面俱到,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偏见,臧笙歌并不想和许木心为伍,他甚至还有点想笑。
臧笙歌心里想,这就是金和银心里曾经有过的许木心?那还真是够恶心的了,他低头吃了一口菜,这才道:“三哥自然有三哥的打算,我们就不必掺和了。”
孟犹怜有些嗔怪:“就十弟最体贴别人了,我还有事,想要回去了。”
臧笙歌站了起来:“我送你吧?顺便消消食。”
孟犹怜笑了笑,这才道:“好啊。”
臧笙歌这才把孟犹怜的椅子拉来,让后者出来两个人分别走在大武山上的街道边上。
“有的时候我在想十弟把金和银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试药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孟犹怜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他。
臧笙歌含糊其辞:“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那我还能为了什么?”
孟犹怜心里苦涩的笑了笑,这才抬起头:“十弟,如果我的这番真心都未曾感动过你,我只能说我太无能了,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我心里你一直很重要。”臧笙歌信誓旦旦的说着,他态度过于温柔,甚至让孟犹怜感觉不到那种真实感,就真的好像是她臆想中的臧笙歌。
孟犹怜不在反驳,只是笑的灿烂:“对,如果不那么重要的话,你也就不会任由我亲你,更不会陪着我吃饭还送我回去了。”
“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生一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啊。”
臧笙歌依旧没说话,他就孟犹怜的身边,却让后者有一种阻碍很久的感觉。
“真的到了啊。”臧笙歌缓了好久,这才平静的说了出来,似乎并不受孟犹怜那句话的影响。
“我知道。”孟犹怜走进臧笙歌,然后扯着他的手,然后对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连在一起,钻进臧笙歌有些青葱的指尖里,最终握紧,她真诚可贵的看着他:“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不爱我了,我会这样手拉手的带你走。”
臧笙歌不由的低笑了一声:“我信你,比任何人都信。”
孟犹怜的爱终究是太可怕,而对于臧笙歌来说他已经麻木,甚至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不用思考就能说出来一大堆。
送走孟犹怜,臧笙歌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迎面而来撞上了臧设。
小孩子玩耍总是不分地方的,而臧笙歌又讨那孩子喜欢,很快就能将臧横抱走矜秀姒之后发生了什么都了解了一遍。
臧横是那么的多疑,似乎连自己的孩子都未能幸免,而臧笙歌唯一知晓的就是,臧横已经开始注意金和银背后的无忧酒馆了,而且臧笙歌确信是矜秀姒告诉他的。
臧笙歌随便在地上采了一根草,折叠成戒指模样,绿绒绒的似串珠一般,这才安抚臧设:“今天我同设儿说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
“连母亲都不行吗?”臧设小孩子模样的说着,甚至连嘴角都一股一股的。
“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臧笙歌很讨孩子喜欢,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让臧设乖乖点头。
臧笙歌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这才轻生的说道:“去玩吧。”
孩子轻快的脚步声,还有那无忧无虑的欢笑声,总是能给臧笙歌太多的感受,他只是沉着脸,似乎在想对策,但又头疼的厉害。
而臧笙歌不知道的却是,涔迁就在一边看着,似乎他对臧设的每一个眼神善举都无以名状的成为证据最终落到臧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