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来气了,阿兰有一种很难以启齿的感觉,就像是被按在水里呛溺一样,身体被沉淀在大海里,基本上永远都不见天.日。
臧枳似乎还没想着放过她,只是刻意的用手靠了靠阿兰的衣襟,他指尖轻滑,似乎是故意的,这才道:“总有一天你会有求我的。”
阿兰这才低头不停的笑着,她目光清冽了很多,只是觉得心口如释负重,她羸弱的唇只是平添几分轻蔑,这才道:“我只知道应该谢过公子没有再次折辱我,更幸运的是王上你能如此厌恶我,这我便知足了。”
臧枳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那就是没有感觉,他只是轻佻地看着阿兰,这才道:“我看不尽然吧。”
臧枳冷冷的离去,没有叫阿兰又一丝的解脱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因为自己的他带出来的也会被无情的抓回去,她的心跟明镜似的,努力叫自己不要心痛,哪里还是无比的窒息。
江白竟然也找到了这里,他阳光般的眼神看着阿兰,只是小跑过去,扶着阿兰的衣裳,他道:“他没有欺负姐姐吧?”
这一点阿兰也不知晓,她只是怅然的笑了笑,心中的苦涩她不敢和任何说,只能极力的捂着自己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裳,至今她还能想到臧枳的那些禽兽行径,只是闭上了眼睛:“不要声张。”
阿兰蹲下身子,只是把虚弱的指尖放在江白的嘴边,她雅丽的目光似乎总是这么的多愁善感,这才怅然的笑道:“我们回去。”
没有人知道臧枳的行径,更没有知道江白看到了一切,扯着阿兰的手,江白的心里竟然多了几分痛苦,他觉得臧枳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他不会听阿兰的要父亲退兵。
之后的好几个时辰阿兰都在陪着江白在阿妄家的院子里转了转,特别是在看到田园的时候,阿兰就会主动弯下身,同江白讲一些以前在家种菜的经历。
时间过得很快,阿兰带着江白想走出去的时候,阿楚率先来了一个拥抱,她秋水的目光看着江白这才道:“你真是阿兰姐的眼睛,男孩子的为什么要粘着阿兰姐?”
“因为我要阿兰当我媳妇。”江白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却很坚定。
大家都笑了,包括阿兰自己,她就是觉得江白太有意思了,这才用手掐了下他的脸颊,这才道:“江白这么小就会撩妹,姐姐很欣慰的。”
“才不是。”江白似乎有点生气,只是极尽认真地皱起眉毛,这才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就是要保护姐姐,才要娶姐姐的。”
阿兰哑然失策的时候,黑夜中似乎笼罩出一片惨然的黑色金纹绸缎,他覆手而立,炯目中参杂着一丝波涛汹涌,把融洽地交谈画面给打破。
臧枳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大家都哑在了原地。
“吃饭。”臧枳冷冷的吐出这一句话,他真是太闲了,才会去阿妄家的厨房去转悠,油烟柴火的一身味道,还被赶鸭子上架去叫人。
当时阿妄只是想.要上前说什么,臧枳却摆了摆手,他目光虽说泠然到让人心慌,但是却真的去了叫了阿兰他们。
以至于摆放桌椅的阿妄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要不是一边阿妄的父亲说了话,估计还是不能从那个境界缓过来。
臧枳吃饭就是那种不说话的,他吃饭清淡为宜,所以桌子上的土豆丝烩青豆他吃的有些多。
“放开了吃啊,不要那么拘谨。”阿妄的父亲说着话,他一双吃苦耐劳的的脊梁骨似乎总是在佝偻着,这才笑着用筷子给臧枳架了点菜。
臧枳说不上厌恶但也毫不喜欢,他只是低巧妙地吃着旁边的饭菜,却没有动一下旁人夹过的菜。
阿妄是知道的,他急忙地想.要起身,对于臧枳的一切起居。
却又被臧枳的眼神给明意的做了下来,这才怅然的继续吃饭。
阿兰吃的很顺利,她只是总有人说她可怜,因此阿妄的母亲就总是愿意给阿兰夹菜吃。
阿兰只是淡淡的笑着,仿佛忘记了所有苦难,嘴角也扯出一丝舒服的弧度,她一直都想.要这样的生活,或许是太想了,所以连老天都帮自己吗?
阿兰倒是从心所欲,只是处之淡然的吃着,时不时的给江白夹点菜,这一次阿兰抬头就看到了臧枳的目光。
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他似乎多瞧了她几眼,这才把动筷子将指尖放在上面捏着。
阿兰一阵哑然,只是抬起头看着半空中臧枳无处安放的手指,还有正在一根一根落在自己碗里的土豆丝,一切都显得那么滑稽。
“你在干什么?”阿兰只是困惑萦绕在心头说出来竟然有一点可笑,真的是没想过臧枳会有这样的举动。
“小伙子是想给你夹菜的,想.要照顾你。”
这句话似乎没叫气氛活脱起来,反而更加冷淡,阿兰只是低头吃东西,却在没看臧枳,她心里还是有芥蒂的,想着臧枳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又怎么能平心静气的吃着饭。
好在阿兰还可以和江白这个孩子再一起,她只能竭尽权利的照顾他,不叫他感到孤独其实他们是一类人,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孤苦伶仃之人最为可怜也最可悲。
阿兰吃完饭只是和阿妄的母亲谈笑了一会儿,她就想带着江白在看一看夜景,至少好不容易在外面。
“小白拉着点姐姐的手,要下台阶了。”阿兰只是抬手想.要拉着江白的衣裳,却听见前方一丝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