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又在厨房睡着了,身上的饭香味已经是金和银每天最喜欢闻的味道了,从一开始看到食物金和银就馋的想吃,到最后的隐忍,金和银真的改变很大。
因为柳姜堰必要时找到奸细,难民的温饱问题已经解决,而金和银就充当厨房里的厨子给大家做饭,其实只要的为了许木心。
金和银继续在厨房里蜷着,她终于理解了顾叙,每天窝在厨房里的乐趣,不是一般人能说了出来。
又一次去了许木心那里,金和银已经机械似的端了进去,金和银平静的笑道:“吃饭了,木木。”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背对着她于是笑着说:“木木别在睡懒觉了,快点吃口饭啊。”
“听说厨房今天的冬瓜汤放了点虾仁,虾仁是发物,我给你剔出来了,来喝一点吧。”
金和银上前推了推榻上的许木心的背影,却倒下了,露出的一片片的白垫子。
金和银脑袋里轰隆一声,那碗冬瓜汤直接连带着碗一起摔在了地上。
金和银觉得脚底一阵麻木,这才看到临近白色衣衫的区域的大腿已经有一条血色的鸿沟,金和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心里难过的要死。
她的木木真的因为自己要来就走了,心里真的寒心了,只是扶着榻才勉强站住了。
金和银只是僵硬的往外走,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许木心要这样,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意识到这些。
往一边看的时候,金和银脚趾都有些发痛往一边走去的时候都走不动。
忽然觉得自己的腰悬空了,手就不自觉的搭在那人身上。
臧笙歌道:“发生了什么?这么狼狈?”他连续两个问题竟然把金和银问到心坎,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即使冷酷但却总是春风拂面。
“我没事。”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臧笙歌的肩膀上,推脱一番道:“就这样吧,我想要下去。”
臧笙歌道:“我抱你回去看看。”说着,臧笙歌就往一边走去问道:“你房间?”
金和银只是趴在臧笙歌的肩头将眼泪落在了上面,只是幽幽的哭着。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么丧我吗?”臧笙歌心里也很难过,可是过了这么多天的沉淀,他已经麻木了,但是看到金和银这样他的心也不免有点心酸。
“我不哭了。”金和银只是笑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这才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木木,他受伤了一直没好就走了。”
“找许木心?最近的事我有听说了,你小银子放心我会帮你的。”臧笙歌面上冷冷的。
金和银只是道:“臧笙歌我知道刚见你就提木木的事儿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能理解我吧。”
臧笙歌笑道:“我先到你回去。”他的步伐快了些,眼神中有股凄凉的感觉。
金和银被放在屋里的榻上,然后找了些纱布,臧笙歌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扯开白色衣衫浸染的血迹,里面的皮肉已经发黑。
臧笙歌一只手蜷起放在鼻尖上,发出阴沉的声音:“伤成这样都是为了他吗?”心还是有点痛:“我让你去找他真的做对了吗?”后面那句话是臧笙歌对自己说的,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金和银只是把头瞥在一边:“是我自己不好没端住,你别瞎想行不行?”
“我不管那些,现在给你处理伤口。”臧笙歌说着,就将沾有药水的棉球放在伤口上,有些血水被稀释从腿上流了出来。
金和银硬是咬牙:“还有多少地方,你都涂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臧笙歌道:“你能做什么?待会我去给你做点饭吃完带你出去溜达溜达,身体是需要养的,别在做那些没用的了。”
金和银笑了笑:“你又对我温柔了,我们那时分开时你对我爱搭不理的,这感觉真好…”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给你抹药。”臧笙歌只是把住金和银的小腿一层一层的抹着。
“可以了,你站起来走走试试?”臧笙歌只是说着,这才把那些用过的纱布放在一起,对金和银道。
金和银应是,然后站在了起来,她笑了笑:“既然能走了,那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金和银一瘸一拐的往一边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臧笙歌终于忍不住了这才道:“你去哪儿?”他想多说一句最后只能往一边看去。
“我带你去,你现在是伤者不是吗?伤者为大?”臧笙歌只是笑着站起来身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笑道:“你想那去了,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你别动。”这是真心话,金和银这些天为了许木心做了好多饭菜,可他从未给臧笙歌做过,其实心里也挺难过的。
臧笙歌道:“行,我等你。”这是他多少次等金和银,依稀记得上次他的小银子就是失约了,心里的那些难受谁知道?
臧笙歌又云淡风轻的笑道:“真的不用我帮忙吗?”他心里再一次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向小银子提那次失约的事情,可是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能藏在心里。
金和银腿脚不是很好,所以做菜的时候很慢,不过却很细致,她只是做了碗珍珠汤。
端过去的时候,臧笙歌还在那边的桌面上趴着,然后愣神,金和银看到便笑道:“没睡会儿吗?”
“没有。”臧笙歌只是在一边支着手臂看着金和银这才道:“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很朴素,应该能下的了口,”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把碗移到臧笙歌一边。
臧笙歌只是低头笑了笑:“我的小银子都能给我做饭了,难吃又怎样?那必须是要吃完的啊。”
金和银笑道:“先吃吧,我怕你待会就没机会了。”好久没有这样说笑了,金和银觉得倍感亲切,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臧笙歌只是低头吃了口饭,这才抬起头看着金和银:“许木心我已经帮你去找了,你不用担心。”
金和银有点失落的笑了笑:“我没有担心,只是他伤的地方还没长好,我就是怕…”
“小银子不用解释。”臧笙歌只是又吃了一口,他在舌尖上放了一小口抿了抿,这才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