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湿热,出了不少汗。
然而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她吓的。
顾承厌得知花蝉衣独自一人带着毒去送死的一瞬间,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吓的魂飞魄散,还好她没事。
花蝉衣和顾承厌回到军营后,顾承厌再撑不住,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花蝉衣双目赤红,快速命人将顾承厌扶进军营,快速替他诊治起了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顾承厌全程冷着脸,显然被花蝉衣今日这举动气的不轻,花蝉衣莫名有些心虚,便也没答话,营帐中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给顾承厌包扎好后,花蝉衣清了清嗓子:“外面打起来了,你不在没关系么?”
顾承厌没理她,花蝉衣便知道无所谓了。
毕竟顾承厌带出来的军队,若非这次变故,哪里会怕那些蛮子。
外围
“你伤口痛不痛啊?”
顾承厌仍就没理她,非但如此,还背对着她翻了个身,彻底不准备搭理她了。
就像前两日花蝉衣说什么也不肯搭理他一样。
花蝉衣有些火大,心说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同她闹脾气!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才不惯着顾承厌这些臭毛病!
花蝉衣起身出了军营,来到了战场外围拉了匹马,一路追上了顾家军的脚步。
敌军既然能用出毒来,肯定不止那么一种,她身上随身带着许多药物,跟过去以防万一。
顾家军见到是她,倒也未拦着,花蝉衣那药的厉害他们是亲眼见识过的,眼下她跟着过去也未尝不可。
果然不出花蝉衣所料,这是一场恶战,顾家军很快便追上了敌军,不出花蝉衣所料,对方果然还有后手。
花蝉衣比较庆幸自己如今会的毒很多,对面所投的毒阵在她眼中不过是些小把戏,很轻易便被破解掉了。
大苍的军队乘胜追击,从深夜一直到天明,将敌人追至一处矮坡,穷途末路之际,一场大战彻底展开。
花蝉衣被一名副将带到了一处安全的地区稍作歇息,她昨日便中了毒,身子始终软着,加上连夜奔波,实在是累。
花蝉衣坐在山坡不远处的一处残破的凉亭内,眼皮沉的快要睁不开,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因为不远处的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这场仗打了不到一个时辰,原本荒凉的山坡便尸横遍地了,清晨本该清新的空气中也仿佛透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
敌方人高马大的将军被打下马后,顾承厌身边的副将正准备将首级取下,花蝉衣连忙上前道:“刀下留人!”
“怎么了蝉衣姑娘。”
花蝉衣淡淡一笑,理了理头发,让连夜奔波的自己看起来稍微体面了一些,这才看向敌方那将军道:“知道你们这次为什么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