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见状,不解道:“新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学堂被人欺负了?”
赵新月冷眼看了李桂芬一眼:“没有,我只是看着某些东西不顺眼罢了!”
李桂芬闻言,心下怒火中烧,心说赵新月这赔钱货!已经不止一次给她甩脸子看了?
李桂芬心中将赵新月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不显,有些委屈道:“新月,怎么说如今我也是你二娘,你怎么这么说我和你弟弟呢?”
“一个洗脚婢爬上来的,你算哪门子的二娘?自打你进府,给我们家惹了多少麻烦?你将弟弟留下就够了,你最好离开我们赵府,去找你那出息女儿花蝉衣去!”
赵新月这般不客气的态度惹恼了李桂芬,听她提及花蝉衣,不解道:“蝉衣怎么了?”
呵……
赵新月冷笑了声:“怎么了?你生的好女儿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在学堂内拜了路郎中为师,惯会和爹作对,如今为了同爹作对,和她那好师傅专门去民间给那些草民免费治病,倒贴的嘴脸简直不要再难看一点!为此还丢了学堂的脸面!”
李桂芬闻言,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如今是花蝉衣入学堂第三年了,路郎中这是带着花蝉衣提前在民间散播名气,拉拢人心呢!
这种做法显然是聪明之举,想来赵太医等人见了也眼红,但又碍于身份,又不好效仿着这么做,心下怕是难受的很。
李桂芬想清楚后,心下不免有些鄙夷,心说花蝉衣如今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自己放不下架子,到我面前撒的哪门子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竟又是因为花蝉衣?她上辈子到底欠了那孽种什么?
面对着赵新月的怒火,李桂芬这个所谓的二娘敢怒不敢言,只好顺着赵新月,贬低花蝉衣道:“新月你别生气,你也知道,蝉衣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本来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说,还格外的小家子气,心胸狭隘,当初在村子里我这女儿便不受人待见,老爷还有新月莫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到底,也是我没教导好。”
李桂芬将花蝉衣编排了一番,赵新月心下这才熨帖些,不再继续同李桂芬过不去了。
吃过晚饭后,赵太医留在了大房屋里,李桂芬抱着儿子回到她如今所在的侧院儿后,气的忍不住摔了个茶碗。
负责伺候她的贴身丫鬟青果连忙上前抱走了赵陵游,将赵陵游哄睡着了后,才上前劝道:“二夫人,您不必同大房那边置气,他们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大房没儿子,看您在不顺眼,还不是拿您无可奈何么?”
李桂芬双眉紧蹙,用力的捏着眉心道:“我走到今日这一步,又何尝会同贱人一般见识,我担心的是,老爷那儿记怪我,如今因为花家的事儿,老爷看见我和陵游便生气,加上花蝉衣那小杂种!宁可去大房那个年老色衰的女人那儿,也不愿意过来看看陵游,若是这事儿再不想办法解决了,只怕他日大房真能想法子赶我出赵府!”
青果闻言,没在答话了,心下忍不住暗自腹诽,那个花蝉衣,当真是二夫人的女儿么?就算不喜,也没有几个做亲娘的一口一个唤自己女儿是小杂种的吧?而且青果也实在看不出,此事同那个花蝉衣之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