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眉心紧蹙,因为这药效见效不算快,此时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儿,具体哪里不对劲儿,花蝉衣却又说不出来。
花蝉衣脑子飞速的转着,很快便想到了白日那袋羊血莱……
李叔为人确实不错,平日里很是热情,偶尔去买羊肉,他也会多给一点儿,可至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来给自己送一袋羊血么?花蝉衣仔细想了想,这种热情未免有违常理,自己同李叔还算不上那么熟。
花蝉衣在心里暗怪自己疏忽大意,匆忙来到堂屋道:“顾承厌,今晚那羊血怕是有问题,你没事儿吧?”
顾承厌此时已经早早上了榻,见花蝉衣进来了,转过头来看她。
花蝉衣这才看出来,顾承厌神色并不对劲儿,眼睛已经红了,目光死死的锁着她,就像看见猎物的野狼似的,令花蝉衣心下有些发怵。
不过好在这人是顾承厌,不知为何,花蝉衣没那么怕他、
然而此时,花蝉衣体内那股莫名的感觉这才后知后觉的涌现了出来,花蝉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了什么药了!
她虽然医毒都学过,接触过许多阴毒的药物,但这种下作的药花蝉衣除了在忘仙馆的时候被人用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过解除了,而且这药还是还是无色无味的,实在难以察觉。
可是李叔为何好端端的要害自己?花蝉衣一时实在想不通谁会买通李叔害自己……
花蝉衣同顾承厌对视了一眼,见顾承厌原本破偏白的面庞已经彻底红了,今晚那羊血酸辣汤他喝了三碗,花蝉衣只喝了一碗,想来此时顾承厌比自己还难受。
顾承厌勉强维持着清醒,嗓音低沉:“花蝉衣,你若是想从了我可以直说,我成全你便是,何必来这套?”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花蝉衣实在无奈,她虽然对顾承厌确实有些想法,可也不至于这么下作,顾承厌拿她当什么人了!
花蝉衣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此时也没什么精力过多辩解了,体内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
顾承厌已经起身下榻,来到了她面前,低声道:“花蝉衣,那汤,你也喝了是不是?”
花蝉衣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顾承厌你信我,我真不知道那羊血有问题,不然我自己也不会喝!”
顾承厌懒得同她追究这许多,是不是她弄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已经这样了,顾承厌只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尤其是,在他面前的还是花蝉衣!
“花蝉衣,你会制解药么?”
花蝉衣愣了下,原本她以为,顾承厌是想说……
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忍得住。
殊不知顾承厌此时难受的很,后背已然被汗湿透了。
只是他不想强迫她,她医术那么高明,若是她知道解药的话,最好不过,虽然他很想借此机会要了她,可是,他还是希望这种事有朝一日是花蝉衣心甘情愿的!
花蝉衣同他对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我不会。”
花蝉衣有些惭愧,都怪她一时大意了,导致二人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偏偏她会千百种药材,唯独这下作的药,她从未研究过。
“那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