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郎中出去后,周纯有些不放心道:“师傅,师祖性子这般老实,能收拾的了赵太医那老无赖么?”
如今周纯已经无法用平常心面对赵太医等人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无赖事,周纯恨只恨自己没本事,不然定不饶他们!然而此时周纯也难以正常称呼那些人了。
赵太医是赵无赖,赵匹夫。张晴之是张胖子,小然周纯直接恶毒的唤她小蹄子。
花蝉衣这个做师傅的在一旁干听着,却也未曾说过她什么,闻言只是笑看了她一眼,拽着张晴之来到窗前向下看去。
因为招生的地方离决明阁有一定距离,她们二人还在二楼,路郎中过去后说了什么二人根本听不清,却能清楚的看见,路郎中去了同赵太医那老东西寒暄了几句后,赵太医的脸色越来越黑,一旁的新生神情各异,看向赵太医的目光却都有些一言难尽。
显然,路郎中这次让这不知轻重的老匹夫下不来面儿了。
花蝉衣心中冷笑了声,心说师傅只是性子老实忠厚,为官这么多年,还真当他好欺负不成?所以她丝毫没有周纯那种师傅会摆不平赵太医的忧心。
赵太医听着新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心中将路郎中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一双老眼愤怒的四处瞟着,不小心撞见了决明阁二楼鬼鬼祟祟的花蝉衣师徒二人,微微睁大了老眼,花蝉衣对着路郎中冷笑了声,不忘对他竖了个中指,一旁的周纯见了,有样学样,撞着胆子一同竖起了中指。
这还是花蝉衣自民间学来的鄙夷人的方法,也不管这赵匹夫能不能看懂,花蝉衣竖完中指后,拉着周纯缩回了脑袋,顺便关上了窗子,阻隔了外面的嘈杂。
赵太医气的太阳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虽然他看不懂花蝉衣和周纯对他竖中指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这老匹夫教出来的两个小贱人和她师傅狼狈为奸,肯定是在骂他呢!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对师徒给他等着!!
赵太医在新生们的议论声中,强扯出一抹笑道:“路郎中说的是,今日这事儿本不该我们师徒几个插手多管,原本是有心替您分担一下,既然路郎中不愿,便告退了!”
赵太医说完,灰头土脸的带着几个弟子离开了,留下路郎中这个真正管事儿的路郎中掌管着一切。
路郎中让人去将花蝉衣和周纯叫了过来,陪他一同安置着新生入学的各种事宜。
其实单凭路郎中自己完全可以,花蝉衣和周纯看的出,路郎中只是给他们二人长脸呢。
原本他们师徒三人都没准备在今日出什么风头,奈何赵太医等人要出,于是路郎中便带着她们二人将这所谓的出了个遍。
师傅有时也是挺坏的……花蝉衣忍不住心想。
忙碌了一整日,看似没多大点事儿,还是将师徒三人累的不轻,花蝉衣同路郎中周纯道过别后,准备回家。
毕竟家里还有个祖宗在,原本花蝉衣中午便一直惦记着回家给顾承厌做些东西吃,奈何路郎中和周纯都在忙,花蝉衣也没好意思独自走,心说他堂堂一个将军,总不至于让自己饿着肚子,便没回去。
对于自己对顾承厌这种强烈的担心,花蝉衣又忍不住有些自我厌弃,心说自己这是何必,一面下定决心成全他和四公主,自己安安稳稳做个孤家寡人,一面又忍不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矫情!简直不是一般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