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见她醒了,上前替花蝉衣背后垫了个软垫,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搬了软凳来替花蝉衣捶腿。
王府这些下人得了靖王的命令,对花蝉衣照顾的无微不至,像是伺候正儿八经过的主子似的,起初花蝉衣还不适应,后来累大了,发现被人这么伺候着饮食起居省事多了,便也不在抗拒。
阿青一面替花蝉衣捶腿,一面小心翼翼的道:“沈夫人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嘱咐厨房做。”
“随便弄些就好。”
对于阿青如今小心翼翼的讨好,花蝉衣不免觉得有些无奈,靖王如今待她确实有些不一样,导致府中下人见到她时不觉带上几分巴结讨好,然而她如今是个有夫之妇,也不知道这些下人怎么想的。
阿青替花蝉衣捏完腿后,花蝉衣赏了她些散碎银子,虽说阿青讨好意味明显,可规矩花蝉衣还是明白的,该赏谁的从未小气过,这也是花蝉衣如今唯一能给他们的赏赐了,谁若是指望她能去靖王面前帮美言几句,那便是想太多了。
靖王安排给她的厨子厨艺精绝,尽管每次花蝉衣都说做什么随便,但这饭菜依旧精致的不像话,花蝉衣吃饱喝足后,准备继续去找白术,守在外面的阿蓝他固然走了进来:“沈夫人,王爷让您去司馨斋一趟。”
司馨斋乃是靖王的书房,花蝉衣还一次未去过,此时靖王叫她过去,也不知所为何事。
花蝉衣来到司馨斋后,下人也未通报,直接放花蝉衣进去了。
靖王正在桌前温书,见她来了,笑着放下手中的书,狭长的眸子盯的花蝉衣找了不自在。
花蝉衣见靖王没开口,于是率先开口道:“王爷找我何事?”
靖王:“这段时日辛苦你了,瞧你累的,白日居然就睡着了。”
关切的语气,花蝉衣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连忙道:“王爷,白日睡着是民妇的错,民妇日后断不会如此了。”
靖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眼看要过年了,回家歇息几日吧。”
靖王此言一出,花蝉衣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靖王给她的感觉从来不是多会体贴人的,尽管表面上待谁都客客气气的,可花蝉衣却始终觉得他其实是个笑面虎,此时说这话,花蝉衣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忍不住在想靖王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靖王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沈夫人这是不想回去?”
“想!多谢王爷!”花蝉衣回过神来后,连忙答应了下来,转身退出了书房。
花蝉衣退下后,靖王没忍住叹了口气,他已经许久不曾心疼过谁了,更别提,是区区一个棋子了,真是稀罕!
花蝉衣也未急着离开王府,而是找到了白术:“白术,这一个来月我也算够听你的话了,当初答应我的,治疗失忆的解药你可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