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猜到他在想什么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怎样?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在我这儿留宿一晚又怎么了?”
花蝉衣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并未想太多,直到沈东子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花蝉衣脑中方才冒出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她对于这种事本就因为昔日之事有些阴影在,顺其自然就好,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东子哥显然想的没她这么简单了,舌头打结道:“三更半夜的,你要我留下做,做什么?”
花蝉衣道:“我自嫁给你后,始终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你作为我夫君,在家中陪陪我不可以么?还怕我非礼你不成?就你这样子,还说要顺着我呢!”
花蝉衣沉着脸说罢,转身独自回了院中。
沈东子孤身一人站在巷子口,犹豫了片刻,抬步跟了进去。
花蝉衣对他的恩情他无以为报,既然同卿然商量好了,今日便对她依顺一些好了。
沈东子暗怪自己有些婆妈,他作为男子,还怕花蝉衣这么个瘦巴巴的女子对他做什么不成?
花蝉衣独自一人住着的门院地方不大,但院内收拾的很整洁,院内落上了薄薄一层雪,依稀能看见铺着的鹅卵石。
院中间种了颗老槐,树上还被花蝉衣绑了个秋千。
沈东子来到堂屋,一股扑面而来的药香气似曾相识,和在村子里的时候每日嗅到的气味差不多。
“你很喜欢医术?”
“不然呢?”花蝉衣见他果然跟进来了,眸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为什么?”沈东子不解道:“医术枯燥,卿然医术也很好,也没你这么勤快,不过她天赋高,旁人努力也……”
沈东子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又提起了卿然,立刻闭了嘴。
花蝉衣没答话,压下心头的不自在道:“我最开始学医,本是想替自己找条出路,说不上多喜欢,后来渐渐发现,学医可以救人,也挺有意思的。”
沈东子闻言愣了下:“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心思。”
“不然呢?卿然和你不也擅长医术么,你们学医是为什么?”
沈东子顿住,他学医确实是因为打从心底喜欢,哪怕如今没有记忆了,心底也是喜欢的,可卿然不是,她明面儿上从不说什么,只是私下里没少同他抱怨学医累,若非为了季家村所有人的希望,她早就不学了。
见沈东子没答话,花蝉衣也没继续追问,而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瞧我也不像多无私的人,不然早就成全了你和卿然是不是?”
沈东子没答话,他倒不是这么想的,却一时没找到反驳的话。
花蝉衣笑道:“人活着总要找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不是么,我以前一直想自己有朝一日变厉害了,报复某些人,后来真的走出来了,那些人便觉得无所谓了,可不找些事情做,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沈东子笑笑:“你这样想,就挺好的。”
二人没在谈论医术的事,沈东子四下看了看,见屋内陈设简单干净,里间书架上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的医书,一旁还有个装药材的矮柜,摆着几个花蝉衣在小摊上买来的玉瓶。
虽然简单,但是很温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