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在沈东子眼中,花蝉衣是不怎么讲道理的,对她的印象也不算太好。
这时,沈郎中缓缓开了口:“我们沈家只认花蝉衣这一个儿媳妇儿,这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爹……”
“你别叫我爹!”
按理讲,面对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沈郎中应该高兴才是,此时却气得不行。
沈东子不答话了,原本他还在怀疑自己同这突然冒出来爹娘的关系,可是沈郎中模样同他很像,他便也能确定,眼前这二人就是他的亲爹娘,此时说什么,他也只能乖乖听着。
沈郎中显然被气的不轻,在东子娘的搀扶下,举起随身带着的拐杖,对着沈东子重重打了下去。
这还是沈郎中第一次打自己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儿子,他和季卿然之间感情多深厚沈郎中不知道,但花蝉衣对沈家的所作所为他和东子娘这些年都看在眼里。
本来他们二老面对花蝉衣时就够不好意思了,如今沈东子回来后,还要来这么一出,将他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沈郎中举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打着沈东子单薄的脊背。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轻松。我昔日怎么教你的你也忘的一干二净!蝉衣在你死后,本可以不用管咱们家这摊烂泥,她却肯对咱们家不离不弃,这就是对咱们家的恩情,为了你一直不肯嫁人,到头来你就这么对她,我打死你!”
沈东子咬着牙,一言不发,他并非不负责任之人,若是还有第三条路走,他也不会如此。
花蝉衣和卿然如今总负一个,他只能选择前者!
花蝉衣冷眼看着沈东子那倔强样子,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
沈东子啊沈东子,希望你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后,不要后悔!
无论沈郎中如何下死手,向来孝顺的沈东子仍旧固执己见,执意要给花蝉衣一封休书。
沈郎中打倒最后,手腕都酸了,沈东子仍旧不见半分松口的意思。
季卿然跪在一旁,因为动手的是沈东子的父亲,她也不好还手,只是红着眼讨饶。
“您别打了,有什么事咱们从长计议,也不急于一时啊。”
“此事没得商量!”沈郎中喘着粗气,由东子娘搀扶着坐了回去:“除非你不认我这个爹了,不然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进咱们沈家的门,咱们沈家只认花蝉衣这么一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