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郎中闻言,先是有些吃惊于顾承厌居然会亲自跑来替花蝉衣请假,这种小事怎么看也不是他做得出来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顾承厌在做什么,路郎中有些不放心道:“蝉衣怎么了?”
“染了风寒,生病了,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还是休息一下为好,路郎中,我知道,你们学堂年末有测试,不过您也别将成绩看的太重了,只要花蝉衣本事在,我现在就能让她去给陛下治病……”
路郎中想起自己昨日罚跪花蝉衣一整日,一时有些后悔,闻言又有些汗颜,心说顾承厌如今只手遮天,想让花蝉衣直接走后门去给陛下炼药再简单不过,只是陛下怕是要怀疑花蝉衣是顾承厌派去的人,蝉衣名声可不能毁。
路郎中拒绝道:“不必了,就算我同意,蝉衣也不会愿意直接入宫的,将军,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低烧,无大碍。”
“那就好。”路郎中说完,突然意识到意思不对劲儿来,花蝉衣生病,顾承厌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二人私下里还有联系不成?
还有顾将军,居然丝毫不知道收敛,这尊大神难道不知道自己如今走到哪都会被人议论一番么?
如今顾承厌动动手指头便有人疑心他要杀人,稍微跺跺脚,就有人猜测他要造反。
他今日突然来医学堂,保不齐又有人怀疑他别有用心准备做什么,就连路郎中都有这种怀疑,想不到他居然只是为了花蝉衣来请假的!
“顾将军,蝉衣生病的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您和蝉衣,还有联系?”
顾承厌但笑不语,路郎中便脑补出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一旁的周纯更是惊的瞪大了双眼,及时捂住了嘴巴,才让自己免于因为太过吃惊而叫出声来。
师傅居然认得顾将军,而且看样子,师傅和顾将军的关系还很好?
可是为何从未听师傅说起过?反而是那个张二小姐,整日里凭着和顾将军那些交情,在学堂内耀武扬威的。
顾承厌又同路郎中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周纯这才重重呼出口气来,心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顾将军的气质当真非常人所能及,吓死她了!!
周纯回过神来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郎中道:“路郎中,师傅居然认得顾将军?!”
路郎中见瞒不住周纯了,叹道:“何止是认得,你师父当初就是顾将军送进来的,”
看着周纯震惊的神色,路郎中道:“你师傅并不知顾将军的真实身份,二人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你回头莫要多嘴,没将军的命令,暂时不许告诉蝉衣!”
“我明白了!”周纯欣喜的笑道:“顾将军对师傅如此上心,是不是对师傅有那种意思啊?就是,外人以为对张二小姐的那种意思?”
路郎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就你操心的多!快温书吧。”
“我,我高兴!我一直以为师傅因为出身低才处处被赵太医那些弟子压一头,想不到师傅有如此大的靠山,那师傅日后岂非也能在学堂内嚣张了?”
“嚣张什么?!在胡言乱语出去罚跪!”
花蝉衣并非张晴之那种人,就算真的知道自己身后有多大一个靠山,也断然不会像张晴之那般。
顾将军或许也是看中了蝉衣这些好处,蝉衣身上的许多优点,是那些千金小姐是比不得的。
他就说顾承厌那种人怎么会看上张晴之这种俗物?果然顾将军眼光还是好的,路郎中笑了笑,没在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