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郎中冷眼看着那个被张晴之扇了巴掌的女孩子道:“你说,究竟怎么回事儿?同人发生口角的是你,你不会不清楚谁是谁非吧?!”
那个女子被花蝉衣庇护,自然清楚是非曲直,可是她如何敢得罪张晴之呢,闻言只是摇头说不知。
一旁女子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实话啊,我知道,你忌讳花蝉衣,不敢得罪她,唉,也不能怪你。”
周纯听不下去了,说话这人是她昔日同窗,名为马莉,平日里最是尖酸刻薄:“马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明明是怕你们才不敢说实话,我师傅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呦,这不是周纯么?方才没看见你。”马莉平日里也没少欺负周纯,后来见她被花蝉衣收做徒弟,说心中福气是不可能的,此时见周纯这蠢货还敢同她开口,瞬间忍不住了。
张晴之在一旁冷眼旁观,每次她稍有怒意,总会有蠢货争先恐后的替她同人吵架,倒也免了她亲自开尊口,凭白毁了形象。
这个马莉她记下了,日后她做了将军夫人,收在身旁做个贴身丫鬟也可。
周纯见马莉又寒碜自己,咬了咬下唇:“你看没看见我都没关系,你不能凭白冤枉我师傅!我师傅的为人我比你清楚,管你们,也不过是按照规矩来罢了,你们不守规矩,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什么规矩?装腔作势小人得志罢了!啧啧,真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周纯你说说你,昔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如今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周纯吵起架来哪里是这种尖酸刻薄女子的对手,瞬间气的涨红了脸,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沉默着的花蝉衣上前拍了拍周纯的肩:“别说了,狗咬你一口还能咬回去不成?”
花蝉衣说罢,冷眼看向马莉:“然后呢?怎么并不继续说了?”
“什,什么然后?”
马莉有些吃惊的看着面色平静的花蝉衣,心说花蝉衣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她这张嘴平日里一开口,能活活将人气哭。
花蝉衣冷眼看着她,不无厌恶的开口道:“你说了这么多,与此次之事可有半分关系?”
“我……”
“没有就把嘴闭上!今日是让你们来交院规的,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的,在多嘴继续抄!”花蝉衣冷冷的呵斥完,才看向张晴之:“张二小姐,说了这么多,这院规您抄是不抄?我师傅如今虽不在宫中当差了,让学生退学这么点权利还是有的!”
张晴之双眸微微睁大:“让我退学?谁给你们的权利?!”
路郎中:“自然是陛下!”
“陛下……”张晴之神色稍微收敛了些,心说陛下如今和她的承厌哥哥比起来算什么?
不过如今毕竟她还没坐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张晴之想起近日娘嘱咐的,如今京中想嫁入顾府的姑娘十有八九,她若是想一步登天,凡事便要学会忍。
至少,别在学堂惹出太大的乱子!
路郎中和花蝉衣这种下贱之人,她实在没必要计较太多,他日早晚给这些小人教训!
张晴之想清楚后,立刻端正了姿态,用目光示意马莉闭嘴后,笑道:“区区小事,何必兴师动众,今日我便给路郎中个面子,再亲自抄一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