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顾承厌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些许:“我伤在大腿,只能将裤子脱了,你确定给我上药?”
花蝉衣老脸一红,将药递给他道:“你自己上吧!有什么事儿叫我,我先去院子了。”
花蝉衣来到院中后,心下有些不安,也不知顾雁回伤势如何,自己能上好药么?
花蝉衣正不安时,屋内传来顾雁回倒吸冷气的声音,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推门冲了进去。
“你怎……”
花蝉衣话未说完,便呆呆的僵在了原地,就见这厮一丝不*的坐在床上,甚至不曾稍微遮挡一下。
“你怎么也不挡一下?!”
“你不是出去了么?”顾承厌扯过一旁的薄被稍稍盖了一下才道:“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进来。”
花蝉衣还想说什么,视线却被顾无邪还在淌血的腿吸引了,顾无邪的腿很长,很直,最重要的是,不比他那常年风吹日晒的脸,花蝉衣想不到男人也有皮肤这么白的。
可惜,本该完美无瑕的一双腿上,一道极长的伤口破坏了美感,伤口很深,皮肉有些狰狞的向外翻着。
这厮涂药涂的笨手笨脚,伤口还在向外冒血。
“顾雁回,你上药前不知道将药清理干净么?”
“不知道,没怎么受过伤。”顾承厌没敢说,他其实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一向令人闻之丧胆的杀神昨晚自医馆回到府中后,想起那个白衣男子,起初是醋的睡不着,随后突然觉得那白衣男子有几分眼熟,他虽记不得自己在那见过这般样貌的人,可是周身气质,恍然觉得似曾相识。
那个男人接近花蝉衣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教她么?
他若是问花蝉衣,花蝉衣这性子断然不会告诉他,本想派人私下里查查看,又担心她知道后生气。
毕竟他如今没名没分的,不好插手太多。
故而一夜未睡的顾战神大概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将三十六计在脑中过了一遍,最终停留在了苦肉计上。
顾承厌对自己下手也丝毫不含糊,手起刀落在自己腿上留下这么深一道口子,眉头都未眨一下,在花蝉衣门外等她了一会儿,顾承厌严重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追女人追到这份儿上,说出去是他做的,怕是都没人信。
花蝉衣听他扯谎,心中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娇贵,连药都不会上!
不过见他伤口还在冒血,连忙拿帕子沾湿了冷水,上前道:“你怎么样了?”
“痛。”
花蝉衣:“……”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心疼了。
和之前见白术受伤时截然不同,白术那时候明明比这还要眼中,可花蝉衣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此时见顾承厌腿上这一道口子,心下确是说不出的难受。
花蝉衣小心翼翼的替顾承厌清理伤口上药时,手有些不稳。
起初,顾承厌以为她是心疼了,眸底的笑意越来越深,花蝉衣拿来酒替他清洗伤口,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可是很快便又意识到了什么,顾承厌微微蹙眉道:“花蝉衣,你是不是很怕见人腿上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