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那人了?花蝉衣收了思绪,转身回到了家中。
再次收徒的消息时翌日传出去的,学堂内的人闻言纷纷前来报名。
尽管想做张晴之弟子的人在多数,可若是能退一步,给花蝉衣做个弟子,倒也可以。
花蝉衣却不希望再收一个丁洋之流,前来学医心中惦记着拜入旁人门下。
这次测试留了二十名出来,最后,还是花蝉衣亲自在他们当中挑选的,将他们单独传到决明阁内,自己却在里间久久不曾出去。
花蝉衣如今看人还算准,不服气还是装谦恭,使劲耗耗这些人的性子,多能看出来。
花蝉衣在里间坐了几个时辰,外面果然有了骂声,花蝉衣掀开门帘的一角向外看去,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些不耐,有人甚至直接开口骂上了。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摆架子给谁看呢?”
“人家如今拜了路郎中门下,厉害着呢,姑且再等等。”
“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张晴之,瞧瞧人家张二小姐什么态度,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
花蝉衣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从始至终一直安静的坐着,并未表现出半分不耐。
花蝉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原本骂骂咧咧的众人没想到花蝉衣在里间,瞬时脸色精彩无比。
方才骂的最厉害那人见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花蝉衣,你收徒便收徒,这么吊着我们算什么意思?”
花蝉衣没理会他,而是来到了那姑娘面前:“你叫什么?”
“周纯。”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啊?”周纯显然有些吃惊,其他人瞬间不乐意了:“周纯可是此次测试的倒数第一,花蝉衣,你耍我们呢是不是?”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收徒按理讲,要收个成绩最好的,不过我觉得此事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妇,如何教的起各位,请回吧!”
“你……”众人哑口无言,在此白白等了一上午,气的拂袖离去。
周纯有些不安道:“蝉衣姐,这样不好吧,他们回头该怎么说。”
“随他们去!左右他们心中有成见,我今日收谁都免不了一阵非议。”
花蝉衣出身低微,注定这些人对她有成见,花蝉衣也不想顾虑他们想什么。
“周纯是么?昔日学过医么?”
“学过,但我天资一般,学起来比旁人慢。”周纯显得有些紧张。
她出身低,家中不喜,几乎是拼了老命学,才勉才考入了学堂内,还是最低的一个班,与生俱来的自卑挥之不去。
有那么一瞬间,花蝉衣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昔日的自己,温声安抚道:“你肯用功就好,最后赢不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