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她们无一不出身高贵,有权有势的,秀优越居然秀到了她一个农女面前。
花蝉衣急着去学医,没心思同这些人打哈哈,正准备走,被唤作小然的女子再一次尖酸刻薄的开了口:“那林浮音走了最好,就那泼辣的女子,咱们学堂可容不下她!我听说,她不知羞的私自出府,追顾战神追到了战场上去了!”
周围又传来一阵讨厌的调笑声。
花蝉衣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冷笑了声:“浮音再不济,还能陪着顾战神上阵杀敌,乃是巾帼英雄,保不齐,他日还能做个将军夫人,有何不知羞?”
这话引来了这群人的嗤笑:“不过是顾将军身旁的一条跟屁狗罢了,将军夫人?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花蝉衣也不恼:“总比那些八字还没一撇,便终日打着将军夫人的名号耀武扬威的要脸面多了!”
这话令不少人黑了脸,说起耀武扬威,定是那张晴之,可是赵新月等人昔日也是同顾承厌有过些接触的,也并非全然没惦记过什么。
只是他们这些人,或出于身份,或出于脸面,没有敢真的做些什么出格之事的,顾承厌于多数人而言,宛如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乃是高不可攀的。
然而就算她们心知是奢望,当听见其他女子有可能占了她们心心念念的位置时,心中未必不会嫉妒。
赵新月勉强的笑了下:“早年顾将军风流韵事咱们也没少听,顾将军的红颜知己,无一不是温婉贤淑,林二小姐这番心意固然令人感动,只怕到头来,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花蝉衣原本不愿意同这些人浪费口舌与时间,却听不得她们在这里挖苦林浮音,当即冷笑道:“人的口味儿总是会变的,若我是男子,一个肯陪我出生入死的女子,和一群娇花儿,我定会选前者!”
花蝉衣这话说的这几人有些心慌,虽不愿承认,但她们貌似确实被花蝉衣说动了。
林浮音虽然性子不讨喜,可那模样放眼华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战场上难免不会打动本就多情的顾承厌。
小然想起自己早年的罪过林浮音的事儿,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她一直在努力巴结着张晴之,赵新月等人,莫非到头来,还巴结错了不成?
不,不可能!就林浮音那臭脾气,还是个庶出,哪里有做将军夫人的命?还是顾将军!顾承厌风流,但不是那群纨绔的蠢货!
小然在心里稳了稳心神,这才怒道:“花蝉衣,你一个乡下来的能懂什么?林浮音再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自己能跟着沾些光不成?”
花蝉衣见小然已经慌了,只是对着她冷笑了下,鄙夷之情尽在不言中,转身去了决明阁。
小然又准备跳脚,被赵新月冷冷看了一眼:“行了!和她这种人计较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将小殿下治好,别浪费了我爹好不容易给咱们争取来的这次机会!”
小然这个蠢货,不过是新科状元家的女儿罢了,爹爹收了一大笔银子,才将这东西一起收了,除了每日巴结讨好她和张晴之外,根本什么都不懂。